華雲帆看著和自己的待遇迥然不同的雪薇,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隻精靈此時趴在雪薇的耳邊似乎在悄悄的說著什麼,給雪薇逗得哈哈直笑。
「熊熊,你猜猜他跟我說了什麼?」
雪薇的大眼睛此時彎彎的十分狡黠的對著華雲帆說道。
華雲帆搓著自己的下巴,十分不要臉的說道:「說我帥!」
「哈哈,他跟我說,你剛才想吃他!」
雪薇狡黠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華雲帆看,華雲帆渾身一個激靈果然這個小胖敦子是個人精。
「哈哈,哪有我就是想跟他取取經,看他怎麼……怎麼這麼瘦的!」
華雲帆打了一個哈哈,已經充分的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失態,所以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的深入下去。
一旁的老者看著站在雪薇肩頭十分開心的精靈,眼中散發出一絲深思的光芒,這隻精靈之前跟任何人都是一副頑劣不恭的表現,從沒有今天這般安靜的去討好一個女孩的表現。
這名老者看著雪薇絕美的側顏,忽然意識到程蝶舞跟他說過的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似乎這頭熊貓和這些小獸包括那條黃金巨龍都是她的召喚獸,這冥冥之中似乎又在預示著什麼。
這一生本就痴迷卜卦的老者不禁搖了搖頭,眼前的種種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能理解的命運範圍,他看著雪薇上肩頭上的精靈說道:「你叫雪薇是吧,這個精靈看來跟你十分的有緣,如果他願意的話,你就帶著他一起離去吧!」. 華雲帆撓了撓頭,忽然覺得命運這個東西真的十分的神奇,雪薇這一路上就這樣的收集如此眾多的高級召喚獸,而現在這隻神奇的元素精靈竟然也找上了雪薇。
雪薇的臉上掛著她天真無邪的笑容,一把摟過站在肩膀上的元素精靈,白皙的手指在這隻元素精靈的小肚子上點了點,逗得那隻元素精靈咯咯的直笑。
一旁的程蝶舞此時的雙眸中也帶著一絲好奇,對於這隻元素精靈她自然知道,只是她從沒見到過這隻元素精靈對人產生了如此的興趣和依賴。
程蝶舞的爺爺輕輕地在孫女的肩頭拍了拍,原本他最放不下的便是這個孫女,但是在見到她這些神奇的夥伴之後,他這顆心就漸漸地放下了,心中反而生出一絲落寞,只是可惜沒辦法再看到這些少年叱吒在這個世界中的模樣了。
「吐吐吐……」
那隻神奇的元素精靈此時被雪薇抱在懷中,他用兩隻小手卻托著大腦袋趴在了雪薇的肩頭,他沖著一旁面色有些尷尬的華雲帆調皮的吐著舌頭,似乎在嘲笑華雲帆的小算盤沒有得逞。
「小胖敦子,日子還長著呢,哪天趁你睡覺就把你燉了!」
華雲帆被這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元素精靈氣的一笑,有些沒有好氣地對著這隻元素精靈說道。
「大熊,不允許你打呀哈哈的主意!」
雪薇像是一直護著崽子的母雞一樣,此時護著懷中不停地向華雲帆吐著舌頭的元素精靈,一臉警惕的向站在一旁裝出一副凶神惡煞模樣的華雲帆說道。
「哈哈哈!」
一旁的天蓬似乎很滿意華雲帆失寵的窘境,此時扶著小小孫捂著肚子大笑著,華雲帆面色尷尬的笑了一下,悄悄地抬起自己的熊掌對著天蓬的屁股就是一腳,這一腳將天蓬踢得在地上不停的翻著跟頭,竟然滾到了祭壇的中心位置上。
暈頭轉向的天蓬扶著自己冒著金星的腦袋從地上坐了起來,然而他剛一坐起似乎就被圍繞在這座祭壇上的十二尊雕像給嚇了一跳。
「這……這些人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天蓬撓著腦袋說道,在人類世界的這半年,他也學習了很多人類世界的知識,雖然之前在魔獸山脈之中也有關於人類歷史的書籍,但是這些典記上的記載都是以魔獸的視野去寫,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偏頗。
這十二尊神像雖然現在很少被提及,但卻是人類書籍中所記載的神話一般的人物,這是教廷當年授予的第一批聖騎士,也稱圓桌騎士。
只是在中龍帝國的境內,一個古老的家族之中卻擺放著他們的神像,這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華雲帆的眉頭一皺,這間屋子當中存在著很嚴重的空間干擾,即便是他在這裡也難以目睹這些神像的真容,此時聽天蓬這麼一說也邁著步伐向著祭壇的中心走去。
老者看著華雲帆的舉動並沒有出聲制止,反而像是帶著一絲期待的眼神默默的站在祭壇的外面,雪薇等人見華雲帆已經向祭壇走去,她們頓時也跟了上去。
一走進這個祭壇,華雲帆便覺得身邊原本躁動不安的空間波動,此時都變得十分的平和,他抬起頭向這十二尊雕像看去,只看了一眼華雲帆便認出,這些人正是教廷典籍中曾提過的那十二位傳說般的騎士。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華雲帆,自然對著這個世界最為強大的一個宗派做過深入的了解,教廷關於這十二位圓桌騎士記載和描述卻頗有點頭重腳輕的味道,對於這十二位圓桌騎士後來的去向卻沒有過多的描寫。
此時程蝶舞家族中出現的這些圓桌騎士的雕像或許並不是偶然,華雲帆的目光環視一圈卻發現這些騎士的目光似乎集中在祭壇上的某一處。
華雲帆順著這些騎士的目光看去,最後發現這些騎士的目光都匯聚在祭壇上一座只剩下基座的地方,從上面斷裂的痕迹來看這裡曾經也按放過一尊人像,但是後來不知為何卻被人用武力砍斷。
華雲帆蹲在這處基座的旁邊,一雙熊掌在基座上不停的撫摸著,他確信毀去這座雕像的人地實力絕對在聖人級別,只是一位聖人對一尊雕像出手,這或許有些說不過去吧。
一位聖人究竟和這尊雕像的本體有著什麼樣的血海深仇,竟然連他的雕像都不放過,華雲帆手摸著基座斷裂的地方愣愣的出神。
忽然一聲充滿滄桑的聲音從華雲帆的身後傳了過來:「這裡曾經擺放著的是我們這一族的先祖,人們只知道這世間有十二位神勇的圓桌騎士,卻不知道掌控著這十二位圓桌騎士的那位主教,就連教廷也默許的將這名主教的名字抹去!」
老人說道這裡聲音漸漸地低沉了下去,一旁的程蝶舞急忙扶住了身體有些搖搖晃晃的爺爺,眼神之中充滿了關切的說道:「爺爺!」
老人對著程蝶舞擺了擺手道:「我沒事,你也來聽聽一吧我們這一族的歷史或許你也就能懂了,他們為何會如此的注重你!」
老人十分有深意的拍了拍程蝶舞的肩頭,繼續對著十分好奇的華雲帆等人說道:「或許你們已經發現,我和程蝶舞都具備著精神魔法的天賦,同時我們也擁有著這個世間十分罕見的一種特異功能——他心通!」
眾人早已知道程蝶舞有著他心通的本事,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眼前的這位老者竟然也擁有著他心通的能力,華雲帆點了點頭,他早已發現了這個細節,他靜靜的聽著這名老者接下來的話,他能預想到這名老者所要說的內容,或許會顛覆眾人的認知。
「很驚訝吧,這種能力世間罕有,但我們一族的血脈中卻天生具備這一種天賦,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具備這種能力,像我和蝶舞也是我們一族中極少數擁有他心通的人,可以完全繼承這種本事的人,但就算是如此,我們這一族出現他心通能力的比例,卻是遠超常人!」 聽到這裡華雲帆默默地點了點頭,即便是在神州能擁有著他心通能力的人也十分的稀少,但是據華雲帆所知,這種能力似乎並不具備遺傳的特性,他們這一族又是如何做到的。
華雲帆帶著疑問的目光看向這名老者,這名老者顯然已經猜出來華雲帆心中的疑問,他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這究竟是為何,在我年輕的時候,我也做過諸多的調查,但是最後我卻沒能從典籍中找到任何一種看上去較為合理的解釋,直到……」
老者說到這裡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一旁的程蝶舞急忙十分關切的提著自己的爺爺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老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放心,按照我之前的推算,今日便是我的歸期,但是在你這些朋友出現之後,我曾給自己算了一下我剩下的時日竟然多了一些!」
老者拍了拍程蝶舞粉嫩的手背,雖然知道自己沒有幾日的壽命了,但是言語之中卻帶著一絲豁達,程蝶舞默默地咬緊自己的下唇,經歷了這麼多后她早已有著和這個年齡不相等的成熟。
「直到後來我有幸進入到一個古族當中修鍊,這才了解到了古族的一些傳承,這讓我意識到我們一族的歷史或許比我們想象的更加悠久,我們體內的之中流淌的血液很可能就包含著上古神明的血液!」
說到這裡,就連程蝶舞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現在誰不知道古族在這個世界上舉足輕重的位置,此時一聽到程蝶舞的身份竟然有著如此悠遠的歷史,一旁早已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天蓬獃獃的說道:「我個DJ的!」
鬼盜錘了他一下怒道:「別搶我的口頭禪!」
天蓬說道:「老大說,你怎麼就不管呢!」
鬼盜哼了一聲:「老大是老大,你是你!」
「你信不信我解開封印,分分鐘變身給你看!」
天蓬和人鬥嘴的時候除了華雲帆外,他還真的不怕另一個人,鬼盜此時一聽天蓬扯到變身,頓時想起天蓬那條聖兵級別的九齒釘耙沒由得心裡一虛,但是嘴上卻依舊逞強道:「這個年代了武鬥算什麼,有本事咱們文斗啊!」
華雲帆滿腦的黑線,這二人的吵嘴無疑有些不合時宜,華雲帆沒有閑著對著他們的腦袋就是一個爆栗,這兩人的頭上頓時冒出陣陣青煙一個大包出現在二人的腦袋之上。
二人眼中含淚,但是誰也不服誰的倔強的將頭扭向一旁,二人皆恐於華雲帆的淫威此時誰也不敢再輕易挑起戰端,不然這頭上的包恐怕是消不掉了。
華雲帆一臉帶著歉意的對著這名老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者並沒有收到這二人的影響繼續的講著他們一族的故事。
「然而我們的一族真正的來源,也都因為這名祖先掩埋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沒人知道當年他所帶領的十二位圓桌騎士和教皇之間發生了什麼,在我畢生的調查之中我卻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我們祖上經歷過數次的遷移,我們的姓氏也曾換過數次,目的只是為了逃避來自於教廷的追殺!」
這一番話讓在場的眾人聞聲一震,同時這一番話也解決了華雲帆之前所產生的疑問,為何這些拋棄了程蝶舞這一脈的族人們逃向了星冉的方向,而不是教廷。
雪薇眨著疑惑的眼睛,似乎有些想不出教廷為何會追殺這些曾經給教廷創下了無數戰功的功臣說道:「爺爺,按道理這些人都是給教廷創立下赫赫戰功的騎士呀,即便是現在的書籍關於這十二位騎士更多的也都是讚美,為何教廷會追殺他們呢?」
老人摸了摸程雪薇的小腦袋,看著在雪薇懷中十分不老實上躥下跳的呀哈哈,眼中竟然又一陣失神,十分黯淡的說道:「可能就是我們血脈之中,天生都會遺傳一些他心通的能力,或許在很久以前我的祖先曾掌握了一些歷代教皇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吧!」
老人終於講完了故事,華雲帆等人卻沉思了起來,然而這是卻見這名老者手持著拐杖在這處基座上一點,一道純潔的光芒竟然從屋頂照射而下,當這道光落在殘破的基座上的時候,一道由金光組成的身影卻出現在基座之上。
這是一位穿著鑲嵌著金邊的發泡的主角,此時卻做出一副禱告的模樣,金色的兜帽擋住了他的容顏,即便是華雲帆低下頭來,也能不清晰的看到這道身影的真實面貌。
「丫頭,你懷中的這隻精靈也是我們這位祖先曾經的夥伴,這些年中也是默默的陪伴了我們一族經歷了無數的磨難,現在他選擇了你,希望以後你能善待與他!」
老者的手撫摸在雪薇的小腦袋上,看著雪薇乖巧但是卻堅定的點頭的模樣,這名老者的嘴角上不由得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他似乎已經看到這些清孩子成長起來的那一天,到時候整片大陸都將為他們的故事喝彩。
「走吧,孩子們,我這就啟動法陣!」
老者收回了自己蒼老的手,而是輕輕地握住了程蝶舞顫抖的右手,他手中的法杖輕輕地向祭壇上一頓,無數玄奧的魔法符文都市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這個法陣和之前華雲帆等人所看到的定向法陣都不同,這些符文的排列規則十分的不固定,顯然可以按照使用者的意圖進行排列組合,這也意味著只需一座法陣便能通往世界它所能定位的任何一座法陣。
老人布滿老年斑的手上此時散發著銀色的光芒,他伸出手指揮著祭壇上中和諧閃爍著光澤的符文按照某種特定的規則進行著排序。
然而華雲帆卻發現了一些問題,有些符文閃爍的光澤明顯黯淡了一些,同時這些黯淡符文往往都是殘缺的,這顯然會導致傳送魔法出現很多不可預估的問題。
老者似乎早已發現了這些問題,他有些疲憊的拄著法杖,祭壇上的凌亂的符文已經被他挪成一個特定排列的模樣,程蝶舞看著老人疲憊的模樣不禁擔心了起來,但是此時卻聽老人固執的說道:「龍尊,老朽的能力已經不能完整的修復這座法陣了,剩下的只能靠你了!」 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坐在地上舔著自己身上鱗片的黃金巨龍,華雲帆搓著下巴想起中龍城的護國法陣對於這頭巨龍的陣法能力,心理還是比較信任的。
黃金巨龍似乎也注意到眾人看過來的目光,他一臉高傲的抖了抖身子,邁著貓步大搖大擺的向著祭台上走去。
華雲帆滿頭黑線看著這頭臭屁到不行的黃金巨龍,怎麼就這麼看不慣別人裝13呢,華雲帆抬腳對著黃金巨龍的屁股就是一腳,這頭剛才還一臉傲慢和得意的黃金巨龍,頓時翻滾著向著祭壇的中心位置上走去。
一旁目睹到一幕的程蝶舞的爺爺頓時舉得自己的眼角一陣抽搐,這可是中龍國的護國巨龍啊,此時竟然像是一個皮球一樣被人踢來踢去,他的大腦此時已經一片空白,但是一想起這隻熊貓的真實身份又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世界上膽敢如此行事的人,恐怕也只有這位劍神了。
雖然此時的黃金巨龍只有中級魔法師的實力,但是在場的人誰有不知道這人的真實本領,看著華雲帆對於黃金巨龍如此的行事,也覺得心中有些發怵,就連跟誰都能逗一下的鬼盜,對於黃金巨龍都不敢過多的造次,誰又知道他哪一天又恢復了當初的本領。
要知道聖人可是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存在,這是不是有些不太給這位聖人的面子?
就連雪薇此時也有些心虛的拉了拉華雲帆的大手,但是讓眾人不敢相信的一幕卻是這隻被踢了一個跟頭的黃金巨龍卻若無其事的撲了撲身上的灰塵,甚至有一些心虛的瞄了一眼身後的華雲帆,似乎生怕在熱鬧這隻熊貓。
「咳咳,那個……我們來吧!」
黃金巨龍有些心虛的搓了搓手,十分人性化的雙腿直立站在了地上,他沖著一旁的程蝶舞揮了揮手,似乎要修複眼前的這個傳送法陣還需要程蝶舞的一些幫忙。
程蝶舞意識到這頭黃金巨龍在跟自己說話之後,頓時向前了一步,卻聽黃金巨龍說道:「按照我傳給你的陣圖,去修復西北角落裡的那些符文!」
程蝶舞的眼中黃色的光芒一閃,似乎接受到了黃金巨龍傳遞過去的陣圖,華雲帆搓著下巴對於這個世界的魔法他其實還是很好奇的,但是這些對於像是鬼符一般的文字,華雲帆卻一直沒有進行過系統的學習,此時也只好抱著肩膀吃著鳳彩兒餵給他的甘蔗。
黃金巨龍雙眼之中閃耀著金黃色的光芒,一顆十分玄奧的命紋浮現在這頭巨龍的額頭之上,嘴中同時閃耀著金黃色的光芒。
下一刻這一道金黃色的光芒猛地從黃金巨龍的口中噴出,祭壇東南方向上頓時充斥在一片金光之中,無數複雜的命紋此時覆蓋在原本殘破的銘文之上,這個祭壇上頓時也恢復出了往昔的一些神采。
而另一邊程蝶舞此時卻顯得生澀了一些,但是在她靈巧的雙手的修復之下,西北角的祭壇也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在修復著。
華雲帆好奇的輕輕的在祭壇上輕輕地點了一下,然而在華雲帆手指和符文接觸的地方,卻傳來一種觸電般的感覺,只聽」啪「地一聲,華雲帆猛地抽回了自己的熊掌。
此時除了兩位還在修復祭壇的人,剩下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華雲帆看來,華雲帆一臉心疼的吹著自己冒煙的手指,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咳咳,這個法陣現在還不太穩定,最好不要輕易的去觸碰,不然可能會引起法陣的無意識的攻擊!」
站在程蝶舞身後的老人,此時輕聲的提醒道,原本已經伸出豬蹄也想在這些閃耀的陣紋上輕點一下的天蓬,此時卻默默地收回了手。
「先等一等吧,這個法陣很久都沒有啟用過了,修復起來可能會有一些麻煩,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老人拄著拐杖緩緩地從祭台上走了下來,眾人此時也跟著老人的腳印十分小心謹慎的避開了這些懸浮在祭壇上的符文。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但是這一晚對於華雲帆等人來說,卻顯得太過於漫長了,直到天邊露出一絲魚肚白的時候,只聽程蝶舞略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
「好了,法陣已經可以用了!」
程蝶舞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看著這些一臉憂愁的夥伴心中卻變得十分的不忍,她甚至生出一絲不想修好這個法陣的想法,相比自己目前面臨的困境,被獸潮大軍侵佔的區域卻顯得更加的危險。
「夥計們,醒醒吧!」
其實眾人並沒有睡覺,此時聽到華雲帆的話,眾人的思緒都回歸到了現世當中,只見祭壇上此時閃爍著金黃色的光芒,這才恢復了一些原本的神采。
華雲帆率先起身,扶著雪薇從地上站了起來,黃金巨龍此時大肚朝天的躺在祭壇之上,臉上卻也流露出一絲深深的疲憊。
顯然這一夜的修復,以他的目前的實力也十分的難以承受,老人這時走了過來,看著恢復了傳送功能的法陣,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懷念的光芒。
黃金巨龍此時充滿疲憊的聲音響起:「這座法陣少了很多關鍵性的東西,所以我對他進行了簡化的處理,同時這些修復好的符文也僅僅能承受一次傳送所帶來的壓力,但是讓我們回到石塞城應該不成問題,不過到時候我們很難再從石塞城傳送回來了!」
華雲帆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傳送法陣的要求他很簡單,能把眾人安全的傳送回石塞城就好了,此時華雲帆手指上的空間戒指銀光一閃,他竟然從空間戒指當中取出一些戲班子扮演魔獸用的戲服,這些戲服全是由真實的野獸的皮毛做成,乍一看上去卻也很難的真實的魔獸區分開。
「快都穿上這些衣服,我們的冒險之旅就要開啟了!」
華雲帆此時手持著一套小熊貓的衣服,對著雪薇說道。
然而此時卻傳出古天龍十分不開心的聲音:「為什麼他們的衣服都那麼好看,我的卻是一套豬皮啊!」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華雲帆此時也有一些心虛,當時從報名再到千府學院的學生抵達港口這個時間很短。
華雲帆根本沒有特別多的時間去仔細的挑選,隨便抓了幾套便沖沖的趕了回來,此時見古天龍拎著這套豬人的戲服,他的臉上頓時也有些尷尬,這倒不是特意的為難古天龍。
此時天蓬酸溜溜的聲音響了起來:「怎麼,瞧不起我們豬人嗎?」
說著,天蓬還不停的顛著手中的九齒釘耙,古天龍這才驚恐的說道:「哪有,哪有,瞧瞧這彈性,穿上去……」
古天龍說著一邊拚命的向著身上套著這套戲服,然而到古天龍肚子的部分的時候,卻有點很難穿進去,鬼盜一旁早已穿好了華雲帆給他準備的豹人的衣服,此時惡作劇興起,一腳踢在了古天龍的肚子上。
原本古天龍很難套進戲服中的肚子,也在這一腳下縮了進去,古天龍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的戲服卻完全的套了進去,別說以古天龍的身材確實很配這套豬人的衣服,尤其是他圓滾滾的小肚子。
「走吧!」
這個插曲過後,華雲帆帶領著眾人站在閃爍著金光的祭壇之上,看著站在祭壇外背對著華雲帆等人不斷啜泣的程蝶舞,眾人的心中卻突然多出了一絲傷感。
不論是留下的程蝶舞,還是前往魔獸山脈的華雲帆等人,等待他們的都是一條充滿艱辛的路,古天龍此時握緊了豬蹄,對著程蝶舞不停啜泣的背影喊道:「蝶舞,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
聽到古天龍的這句話,程蝶舞卻扭著頭跑了出去,留給眾人的卻只是一道落寞的背影,老人默默的嘆了口氣,手中的法杖輕輕地點在祭壇之上,金黃色的光芒頓時大量,伴著旺財的戀戀不捨的叫聲,華雲帆等人的身影便如此的消失在了祭壇之上。
趴在地上的黃金巨龍此時眼眸之中也流露出一絲不舍的表情,華雲帆所遭遇的不祥他都看在眼中,此時對於華雲帆等人也是充滿了擔憂。
沉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這間密室,此時經過一番熱鬧的打鬧之後,再次恢復到了一如既往的寂靜當中,甚至少了那隻活潑的元素精靈的笑聲。
就在華雲帆離去后的第四個消失,長平城發出一聲巨響,即便是身處長平城沿海附近的這裡也背著一聲響給嚇了一條。
老人在程蝶舞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上了這座城堡的頂樓,看著遠處的長平城中升起的硝煙,他知道獸潮的大軍必然已經來到城下。
「哎,亂世就要來了!」
這名畢生都在推演著天命的老者卻只留下這麼一句話語,他蒼老的手搭在程蝶舞瘦弱的肩膀之上,等待著這些年輕人的命運到底又會是什麼,誰也不清楚,即便是他也根本的算不透。
…………
長平城上達百米的城牆之下,無數密密麻麻的巨獸如同疊羅漢一般向著城牆上攀爬,無數弓箭手此時點燃手中的箭矢,如同大雨一般向著城牆上的這些野獸射去。
但是這些野獸就像是無窮無盡一般向著城牆上涌去,林萬軍此時站在城牆之上,他的出現給這些身處一線的士兵帶來的無窮的勇氣,讓他們忘卻了個人的得失,忘卻了自己的生命,他們只想著在死去之前,盡量的多斬殺一些野獸。
魔獸山脈之中奔走出來的野獸佔據了七層左右,更多的還有很多沿路上的森林之中的野獸,此時在高級魔獸的威壓之下,也不得不向著人類的城市發起毀滅式的猛攻。
即便城牆之下是無數密密麻麻的野獸,但是這位人類最高級別的統帥卻並沒有把視線集中在這些低等級的魔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