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雲衣此時認準了那弟子是被傾漓所殺,一聲落下竟是直接由著原地走上前來,話落當下便是要與傾漓動手。
修為本就不如傾漓高深的雲衣此時看向傾漓,眼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懼色。
她雖然修為不如傾漓來的高,卻是此時如此多的弟子皆是站在這裡,若是風傾漓當真對她下了狠手,想必其他弟子也絕對不會就此袖手旁觀,而若是當真如此的話,她也有借口可以在殿主面前狠狠地告上風傾漓一狀。
心裡如意算盤打得飛起,雲衣此時向著傾漓走近過去,掌中戰氣凝結而出,說話間便是要朝著傾漓揮出。
然而傾漓在見到雲衣出現的瞬間,便是已經有了打算。 然而傾漓在見到雲衣出現的瞬間,便是已經有了打算。
此時看著雲衣出手,傾漓站定原地的身形當即緩緩一動。
輕巧的將雲衣那一擊躲過去,傾漓當下卻也不急著與雲衣動手。
此時葯殿之中的弟子眾多,而她還有事情沒有辦法,自然是不能夠青衣就將事情鬧掰的好。
猛地呼出一口長氣,傾漓看著雲衣動作的同時,一張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意味深長之色來。
察覺到傾漓臉色的變化,雲衣動作的同時不由得身體一僵,一擊落下,整個人當即就是一晃。
「風傾漓,你……」
「我什麼?我如何?我倒是要問問你們,你們怎麼就肯定那人是我所殺?」衣袖一拂,傾漓站定一旁,看向面前一眾葯殿弟子的同時冷聲問道。
一眾弟子本就是被人召集過來的,此時見著傾漓一臉強硬,當即忍不住相互對望一眼.
「證據?那還用說,林行之前得到了一株無言藥草,你只需讓我們搜身,若是你身上當真沒有無言藥草的話自然可以證明你的清白。「
雲衣臉上冷笑一聲,話落當下便要上前去搜傾漓衣袖。
傾漓哪裡會讓雲衣近自己的身,就在她向著自己靠近過來的瞬間,傾漓已然一個閃身躲開。
然而就在傾漓起身動作的一瞬,那由著她的衣袖之中猛地竟是落下一物。
那物白色透明,看上去如同一隻水晶做成的花朵一般。
落日無聲,卻是在眾人眼中激起千層巨浪。
「無言!是無言沒錯!」
見到那透明之物落下,那些站定一旁的弟子頓時齊聲高呼。
傾漓聞聲朝著自己方才站定的方向看去,本是皺緊的眉頭不由得舒緩了幾分。
難怪雲衣如此肯定,合著她竟是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一瞬間便是看出雲衣的詭計,傾漓看著那落到地上的無言,回身又朝著那林行的屍體看了看。
如此看來此事已經十分簡單明了了,雲衣動手殺了那叫做林行的弟子,隨即又奪走無言打算嫁禍給她。
只是……傾漓想到這裡不由得皺眉,若是真的如此的話,那麼那個引自己有著密林之中走出之人許也是雲衣的同夥才對。
冷笑一聲,傾漓當即挑眉,果然是她小看了雲衣那個女人不要臉的程度了。
為了對付自己,當真是不惜代價,之前那個引傾漓離開密林之人一看便不是一般的子弟子,那樣的速度恐怕已然與某人有的一比了。
知道音雲衣一邊必然是有人暗中幫忙,傾漓當即也不輕敵,只是在看向那手中握著無言的雲衣之時,嘴角驀地勾起。
「這株藥草乃是剛才掉落出來的,只是方才你我所站定的角度來看,這株無言到底是不是從我的袖子里掉落出來的可不保證。」
方才傾漓動作的速度極快,若不是雲衣離著她本就近些,恐怕那無言很難做到栽贓到傾漓頭上。
「風傾漓你休要狡辯,方才我看的清清楚楚,這株無言便是由著你的袖子里掉落出來的。」
一口咬定那無言是由著傾漓的袖子里掉落出來,雲衣說著恨不得直接帶人將傾漓抓住。
「哦?真的么?只是我要那株無言有什麼意義呢?」
傾漓聞聲挑眉看去,話落當下指尖沿著手腕上輕輕一掃,寒光一閃,就在傾漓話落的瞬間,只見的她的手腕上一抹淺淡的碧色光芒閃出,緊接著便是見得一株與雲衣手中所拿的無言幾乎一模一樣的藥草出現在了傾漓的手中。
「所謂的無言,我已然有了一株,卻是我要問一問你,如此一來我有什麼理由殺了林行?」
……
長風大陸,此時那通往葯殿的必經之路上,驀地只見的一輛馬車匆匆而來。
速度如風,疾馳而來。
馬車之中,慕長風此時撐著一隻手臂朝著馬車外看去,不時地發出一聲哀嘆。
坐在慕成風身旁,蒔蘿看著自家殿下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當下忍不住湊近過去,開口問道:「殿下可是覺得哪裡不舒服?」
曉得自家殿下身體一向很好的蒔蘿,此時湊近過去,開口問出的同時忍不住想要抬手朝著自己的嘴上抽那麼一下。
她家殿下這幾年來跟本不曾生過任何的病症,她此時這樣問出口來,那不是在自己找不自在么?
蒔蘿話落,當下渾身一顫。
「咳咳,殿下,蒔蘿並不是那個意思,蒔蘿只是見著殿下……」
「本殿下確實是不舒服。」
不等著蒔蘿把話說完,慕長風已然猛地遇著馬車之中坐起身來。
他不舒服,卻不是身體上的問題,而是心理。
想著自己許久都不曾見到風傾漓,慕長風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當初與傾漓分開乃是逼不得已,想著當日竟是連同她好好地道別都不曾有過,慕長風一顆心上頓時不由得一陣收緊。
蒔蘿驚訝的看著自家殿下的反應,當即忍不住朝著馬車外頭的方向靠了靠。
馬車外,此時那負責駕車的慕成驀地竟是見到蒔蘿探出頭來,當下忍不住看過一眼,問道:「好端端的你出來做什麼,可是殿下有什麼吩咐?」
朝著慕成使了個眼色,蒔蘿當下不曾開口,眼底的神情卻是已然足夠讓慕成明白幾分。
見著蒔蘿神情訝然,慕成當即拉了拉手中的韁繩。
「還有多久才到?」
然而就在慕成與蒔蘿相互眼神的同時,那馬車之中,慕長風突然身形一動,當下看向馬車外的方向問道。
「快了,只要翻過這座山頭,想必明日就能夠到達葯殿的所在了。」
慕成聽言當即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山路,因著他們此番乃是低調出行,因此下慕長風身邊除了慕成與蒔蘿之外,不過只跟了幾名負責照看慕長風飲食起居的侍從而已。
「如此便再快一些吧,也省的我們浪費時間了。」
猛地打了哈欠,慕長風一時間竟是突然升出一抹睏倦之意來,此時朝著馬車外看向一眼后,便是回身尋了個相對舒服的位置,到頭睡了起來。 不多時,蒔蘿聽著馬車內逐漸變得均勻的呼吸之聲,隨即朝著慕成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慕成當即會意,當即將聲音放的很低,就連著那幾名跟隨他身後的侍從也都變得十分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什麼動靜來,將自家殿下驚醒。
冷風襲過,這一邊天色已然漸沉。
……
葯殿之外,此時那一處樹林之中,傾漓挑眉看向面前眾人,隨即只見的她指尖輕輕一動,不過是眨眼之間,只見的一抹寒光閃過,傾漓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株藥草。
那藥草純白透明,於暖陽之下,散出點點微光,正是之前傾漓摘得的那一株無言。
一眾弟子見著傾漓十分輕巧的便拿出一株無言來,當即面面相覷。
方才他們認為這個風傾漓乃是為了取得無言而殺了林行,而此時傾漓手中儼然握著一株藥草,這麼說來她本就有一株無言了,又何必再費心去殺人奪葯?
想到這裡,那些葯殿弟子們頓時齊齊的將實現轉回到雲衣身上,他們之前之所以會認定了風傾漓就是兇手,便是聽信了雲衣所言,而此時風傾漓手中儼然已經有了一株無言,何必要再去搶奪別人的?
「雲衣,這是怎麼回事?你難道不該給我們一個解釋么?」
那站在最前的葯殿弟子見此頓時覺得臉上一熱,隨即他看向雲衣的當下不由得冷聲問道。
雲衣哪裡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當下被那弟子問的啞口無言,只好轉而看向一旁的袁肅。
袁肅本打算此時就讓雲衣一個人來指證傾漓便可,卻是不想事情竟是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看著雲衣那一臉慌張的神情,袁肅頓時又有些不忍。
猛地攥緊了拳頭,袁肅當即就要向前開口。
然而就在袁肅將要動作的瞬間,那由著眾人身後,陡然間落下一道紫衣人影來。
來人步伐輕緩,身輕如燕。
卻是在落地的瞬間,頓時將眾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咦?沈胤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放開開口質問的弟子此時見著沈胤落下,當即問道。
一個本就已經是殿主門下弟子之人卻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選拔賽場之中,這不得不讓人產生好奇。
一眾弟子見此自然也是滿心的好奇。
只是不等著那些弟子有所反應,落下身來的沈胤已然猛地衣袖一揮,看向一旁的傾漓道:「你就是風傾漓?」
沈胤一聲落下,在場的一眾弟子頓時一驚,隨即那本是落到沈胤身上的視線再一次轉回到了傾漓的身上。
傾漓見著沈胤出現,一雙眸子里卻是驀地閃過一抹陰冷。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方才那名將她由著密林之中引出之人的便是面前的這個沈胤。
只是沈胤是什麼人,傾漓並不清楚,不過看著這一系列的動作,想必是與雲衣他們一夥的才對。
眉頭一挑,傾漓聽得沈胤開口,隨即頓了頓才道:「有事?」
傾漓說話的語氣淡淡,絲毫不曾將沈胤放入眼中。
話落當下,徑直的將手中的那株無言朝著身後的地上一丟。
「有事快說,否則的話在我可沒時間浪費在這裡。」
「風傾漓,你可知道自己是在跟誰說話,你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對沈胤師兄?」
見著傾漓一臉桀驁,雲衣頓時怒火中燒,此時見著傾漓想要離開,當即一個邁步上前,便是要去攔住傾漓。
然而傾漓又豈是一個雲衣可以攔住的,就在雲衣走上前去的同時,傾漓猛地身形一晃,已然輕巧的躲開到一旁,此時回身朝著雲衣所在的方向看過一眼,驀地冷哼一聲。
似乎不曾想到傾漓竟是這樣的一副性子,沈胤看著傾漓動作,當下落在衣袖之中的手掌一收。
「風傾漓,我來此那是奉了殿主之命,難不成你竟是連同殿主的命令也不聽么?」
沈胤見著傾漓當真要走,本是帶著淺笑的臉上頓時也變了顏色。
雲衣一下撲空,此時看著閃身到一旁的傾漓,恨恨的咬了咬牙。
「風傾漓,你難道沒聽到沈胤師兄說的話么,殿主的吩咐你竟敢不聽?」
雲衣說話間幾乎就要再一次衝上去,將傾漓拉住,然而就在她話落的同時,只覺得手臂一緊,不等著她反應過來緊跟著便是被人拉入到了人群中去。
「你拉我做什麼?」
感覺到那拉扯自己之人是誰,雲衣當即臉色一沉,站穩身形之後一臉陰冷的向著身後之人吼道。
拉著雲衣的手臂未松,袁肅看著雲衣此時的表情,頓時更覺得心裡不滿。
從方才開始,雲衣便是一直盯著那個沈胤看去,而且看著沈胤竟是如此及時的出現,保不齊其實是為了給雲衣開脫。
心上想著,袁肅的一張臉色頓時越發的難看起來。
本打算由著袁肅的手中掙脫,卻是就在雲衣將要動作的同時,一雙眸子正掃過袁肅陰沉的臉上,雲衣頓時將臉上的冷意一收,轉而靠近到袁肅跟前輕聲道:「你做什麼這麼大的火氣,我之所以會如此還不是為了對付那個風傾漓好為自己出氣么。」
「出氣?」
袁肅聽言臉色仍舊陰沉,用著密音開口的當下,不由得朝著對面的沈胤撇過一眼。
「我看你是當怎看上了沈胤了才對。」
說話間猛地一抬手,袁肅說著指尖一動,當即將雲衣拉近到跟前。
情劫,步步淪陷 此時其他弟子的注意力皆是被沈胤吸引過去,當下自然也就無從去在意一旁角落的袁肅與雲衣如何。
被袁肅說中心事,雲衣當即臉色一白,卻是瞬間又恢復過來。
此時反手一握,拉住袁肅的手臂道:「你竟是懷疑我么?我對你如何,你難道看不出么?」
眼中帶淚,雲衣說話間眼中的淚水幾乎就要湧出來,見著面前之人如此一副模樣,袁肅的心上猛地便是一緊,連帶著那拉著雲衣手臂的手掌也不由得鬆開了幾分。
就在袁肅與雲衣動作的當下,傾漓猛地回過身來,看向沈胤的同時,嘴角驀地勾起一抹弧度來。 就在袁肅與雲衣動作的當下,傾漓猛地回過身來,看向沈胤的同時,嘴角驀地勾起一抹弧度來。
「你說什麼?奉了殿主之命?哦?如此說來我似乎當真是要聽聽看了。」
本以為傾漓會就此離開,對面上,沈胤儼然做好了與傾漓硬碰硬的準備,卻是不想還未等到他動手,傾漓竟是自動的回過頭來。
面上閃過一瞬間的呆愣,沈胤看著傾漓回身,當下回過神來。
「風傾漓,殿主對你一向賞識,今日聽聞你也來此參加了選拔,所以特地名我來此告訴你一聲,風傾漓無需參加這項選拔即日起便已是殿主門下弟子了。「
沈胤說著掌心一動,話落當下竟是由著手中變出一顆丹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