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本來沒想咬的,但是抵不住實在是太疼了,就直接咬上了他的胳膊,嘴唇都開始慘白起來。
「出來了出來了,再加把勁啊,孩子很健康。」產婆終於看到了孩子的腦袋,不禁大喜,喊道。
沉月已經疼的開始麻木了,但心心念念著孩子,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藍夭澈手臂也疼的厲害,但他更清楚,沉月要更疼。
終於,「哇」的一聲啼哭,孩子順利出來了。
「恭喜二位啊,是個小少爺。」產婆終於鬆了一口氣,手腳麻利的給孩子清洗。
。 「所以為了彌補我的歉意,我決定,給你獎勵。」
慕斯爵一邊說,一邊低頭,親在了宋九月的臉上。
宋九月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她想要動手推人的時候,慕斯爵卻先她一步,移開了多情的薄唇,大步朝屋子裡走去。
去他么的獎勵,她根本就不稀罕好嗎!
誰要他獎勵一個吻,他以為他是香餑餑嗎?
因為幼兒園的事情,「慕等等」回來以後,就受到了來自慕家的關愛。
先是慕老夫人對他噓寒問暖,還給了一個特大的紅包,給他押金。
然後慕南笙偷偷流進「慕等等」的房間,給了她一張炸雞卡。
「這是姑姑給你沖的炸雞黃金VIP,以後你想吃的時候,只要打上面的電話號碼,不論什麼時候,炸雞都會風雨無阻地出現在你面前。」
「謝謝姑姑,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姑了。」
原本心情陰霾的宋可人,在收到這張VIP炸雞卡以後,臉上重新有了笑容。
慕南笙聽到這彩虹屁,高興地嘴都合不攏,當下高興地發了朋友圈,曬了自己和等等拿著VIP炸雞貴賓卡的合照。
五分鐘以後,慕等等的房間,響起了敲門聲。
慕南笙一開門,就看見慕斯爵那張冰山臉。
「哥,什麼事情啊,我和等等正在聊天呢。」
難得和等等交流,慕南笙略帶不滿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電燈泡。
慕斯爵並沒有理會慕南笙,直接走到「慕等等」面前,伸出了大手。
宋可人一臉黑線地看著慕斯爵。
難道這又是他和哥哥的肉麻約定?
把手伸出來要幹嘛?
牽手?
小傢伙遲疑了兩秒,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慕斯爵的大手裡。
慕斯爵嘴角微揚,女兒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
他明明只是看了慕南笙的朋友圈,要女兒把炸雞卡交出來啊。
雖然炸雞對慕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吃多了容易上火。
今天她吃的時候,宋九月還在邊上盯著,好像不準女兒吃多。
他作為一個合格的父親,自然也不能讓女兒節制的吃這麼上火燥熱的東西。
「不是這個。」
慕斯爵綳著一張臉,強迫自己不去看女兒乖巧的小臉蛋,不然他真怕自己一個沒原則,就放棄沒收。
「那是什麼?」
宋可人不解的皺眉,親手?
那不是禽獸的行為嗎,混蛋爹地,有這麼重口味?
誰知道他上廁所以後,有沒有洗手,她才不要親手呢。
「等等,自覺一點。」
冷冽的女聲,在慕斯爵身後傳來。
只見宋九月靠在門口,正朝宋可人露出「和善」的笑容。
宋可人心裡一咯噔,難道這個房間有監控器嗎?
怎麼姑姑才把炸雞卡給她,混蛋爹地和媽咪就知道了?
不,如果真的有監控器,那混蛋爹地應該早就發現她是冒充哥哥才是。
「什麼東西?」
宋可人眨巴著好看的鳳眸,一臉無辜地反問。
「炸雞卡。就是你姑姑剛剛給你那張,二十四小時,風雨無阻地愛心炸雞卡。」
宋九月這麼一說,宋可人的心裡拔涼拔涼的。
「媽咪你在,說什麼?」 畢業典禮如期開始,一堆堆的新兵走上高台,被空授予軍銜,但是另外一個隊伍,準備升遷授銜的隊伍之中,斯凱勒眉頭卻是越皺越深。
她始終沒能從空口中聽到那個她在意的名字,那個交情不深,但是讓斯凱勒頗為在意的海軍——卡斯。
眼看着中校都全部上台,斯凱勒按捺不住,朝着隊伍外走去,祗園一皺眉,問道:「你要去哪裏,馬上就到你了。」
「我找澤法老師。」
斯凱勒隨意回應了一聲,便走出隊伍,澤法就站在新兵隊伍旁邊,距離斯凱勒所在隊伍很接近,斯凱勒幾步就走了過去。
澤法見到斯凱勒走過來,沒有立馬問候,而是等斯凱勒來到他身邊之後,他才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澤法老師,我想問一個人,卡斯…他怎麼沒有過來?」
斯凱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還是問了出來,澤法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閉上眼,沉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他為了救下同僚,命喪海賊之手了。」
澤法的語氣很沉重,斯凱勒點了點頭,平靜說道:「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澤法看着斯凱勒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是有些難受,當時…他看到了,他也能夠做到,但他就是那麼見證著,一屆又一屆,澤法不忍,但必須如此!
斯凱勒回到隊伍之中,站在剛剛的位置,眉頭舒展了,但是心情卻比剛剛更加的沉重,祗園俯身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我失去了我第一個船員。」
斯凱勒的聲音很平靜,祗園也沉默,但是還來不及安慰,空便已經喊道了她的名字,和她一起的,還有斯托洛貝里、加計。
三人緩緩朝着台上走去,加計張嘴,剛想沒話找話和祗園說兩句,但是剛剛張嘴,祗園就一瞪,瞬間,加計明白了,祗園心情並不好。
加計不僅閉嘴了,還打消了等一下授銜之後,在高台上向祗園表白的打算,第二十一次的表白,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斯托洛貝里、加計、祗園三人都是升任少將,場面熱鬧非凡,尤其是祗園講述自己心中正義之時,掌聲和歡呼聲更是到達了頂點。
當然,也有冷場的時候,那就是加計講述自己心中正義之時,場面一度尷尬,空甚至有有些後悔讓加計在此時授銜。
隨後,是中校晉陞上校,少校晉陞中校,斯凱勒還沒上台,她是隊伍之中唯一的尉官,畢竟其他尉官的升遷可不值得浪費這麼多人的時間。
校級軍官,就不需要講述自己心中正義了,而只是感言與寄語,看着中校發言,與空站在一起的鶴,心緒卻有些不平。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還是向空說道:「空元帥,讓斯凱勒晉陞上校真的沒問題嗎?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三連跳,而且,這會讓所有的海賊都記住斯凱勒。」
原本滿臉笑容的空,此時也將臉上笑容收斂,說道:「斯凱勒已經有這個實力了,更何況…你難道想不通摩根斯那個混蛋,為什麼要額外採訪鬼蜘蛛和道伯曼嗎?
斯凱勒的軍銜越低,摩根斯那個混蛋越開心,只有斯凱勒的軍銜越高,他才越難辦,如果不是斯凱勒的實力和資歷都不夠,我都想讓她直接成為將領!」
「為了海軍的顏面,難道就可以把斯凱勒推到火堆上嗎?!」
鶴的聲音也沉了下來,她極少反駁空元帥,她也是一個溫柔而優雅的女士,但是此時,她卻顯得格外的強硬。
空看着鶴,他知道現在不是與鶴爭論的時機,而是說道:「那你想讓老夫怎麼辦?給斯凱勒一個少校?然後讓摩根斯多握住一個話柄?
卡普、澤法都沒反對!你憑什麼反對?別忘了,老夫是元帥!老夫必須為海軍着想!這件事,無需再議!」
聽到空強硬的話語,鶴陰沉着臉,最終,在最後一個中校都要結束講話時,她才對走向台前的空說道:「空元帥,你老了,你看不清了。」
空沒有理會,而是重新擠出笑容,繼續暢談正義,隨後說道:「一年前,我站在這裏,對一個人說,我相信她能夠「承載正義」!
而一年後的今天,她也沒有讓我失望,甚至,她沒有讓海軍失望,沒有讓正義失望!
正如一年前,我破例讓她承載正義,一年後,我也要破例,斯凱勒·格蕾上尉,請上台。」
空話語一落,斯凱勒面前的眾人,紛紛讓開的道路,斯凱勒面無表情,邁著優雅而進準的步伐,朝着高台之上走去。
走到空面前,行禮,說道:「空元帥!」
空也有些恍惚,他已經一年沒有見過斯凱勒了,印象之中,斯凱勒是一個很「柔弱」的女孩子,但這一次的見面,卻讓他感覺看到了一個…真正的海軍。
堅定、自信,正義風采之中,卻又飽含悲傷,正如空心中所承認的那些海軍一樣。
一瞬間,空有些失語,他下意識看向了鶴,卻看到了鶴眼中對他的失望,這一刻,空恍然,斯凱勒並不是他作秀、重振海軍形象的工具。
斯凱勒就是一名海軍。
空明悟,也猶豫了,正如鶴所說,連升三級,無疑是將斯凱勒架在火堆上,整個大海的海賊,都會關注這個被海軍「給予厚望」的年輕人。
那麼,殺了她!就是往海軍臉上狠狠扇一巴掌。
斯凱勒的實力,是達到上校的最低要求了,但是,這件事情一出,斯凱勒的敵人,不會再是校級軍官就能解決的存在了,那些賞金過億乃至數億的海賊,都會盯上她。
『抱歉,但是…正義是沉重的。』
一個女海軍,托着裝有嶄新披風的托盤,來到了空身邊,空也回神,拿起正義披風一抖一揚,正如一年前的今天,正義二字飄揚。
「斯凱勒·格蕾,我以海軍元帥之名,授予你上校軍銜!」
「嘩~」
現場一片嘩然,大多數人都震驚的議論起來,也有的人露出了笑容,比如鬼蜘蛛和道伯曼,在離開馬林梵多,去進行畢業考核前,兩人就接受了摩根斯的採訪。
兩人也都知道真正的採訪對象是斯凱勒而不是他們,因此對斯凱勒給出了相當高的評價,甚至在摩根斯問道斯凱勒的軍銜問題時,兩人都表示斯凱勒絕對不止少尉的實力。
甚至這一年來斯凱勒在大海上的各種新聞,讓鬼蜘蛛和道伯曼,認為斯凱勒已經成長到了和他們同一層次,甚至高於他們的地步。
而高台之上,斯凱勒已經換上了新的正義披風,空也將話筒讓給了斯凱勒,自己朝着鶴走去,來到鶴身邊,說道:
「我做了一件錯事,但只會有這麼一件錯事,只要她不死,不背叛正義,老夫會讓她成為第二個海軍英雄!」
斯凱勒拿着話筒,看着眼前的海軍,她沒有了一年前的興緻,等到廣場沉默,她才開口說道:「秩序的維持必須不計代價,秩序也因我們才存在。
活着的我們,死去的同僚,都讓我明白,我們每一次的相見,都可能是最後一次相見,每一次告別,都可能是最後一次告別。
我們最終都無法抗拒死亡,那麼,請活得精彩,死得光榮。如果以後再也不能見到你,那麼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語畢,敬禮,下台。
掌聲不是最先響起的聲音,新兵隊伍傳來了一聲的哭聲,澤法猛然轉頭望去,注視哭泣的士兵,這一次,他沒有罵「軟蛋」。
風起,讓海鷗旗幟搖曳飛揚,貴賓席中的摩根斯,收斂了勢利的笑容,他的面前擺放着一個電話蟲,看着搖曳的海鷗旗,摩根斯說道:「起風了,風聲也該到了。」
。 「那你猜猜,我是你說的哪一種瘋子?」十五覺得有趣。
沒想到才過多久,自己的秘密竟然被探查,雖然此人不可能想到自己的來歷,但能夠探查到自己的能力,也很不一般。
而且此人實力必定在自己之上,不知道為什麼,十五就是覺得此人一定很難纏。
「我才,你是我想的那一種瘋子!」那人氣勢一震,無形的能量,沖向十五。
十五大手一揮,相同的氣勢反震而去,瞬間互相抗衡,僅僅接觸,二人之間的地面出現裂縫,不斷擴大,沿途的樹木被撕裂,天空雲層都被震開,像是被劈開一般。
「如果,我說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呢?」
十五對於這種勢的把握不是此人能夠理解的,不出三息,那人連退數步,嘴角彎起,「但是你是!」
兩人互相對視了,彷彿只有幾秒,也好像過去了很久,石丈不敢搭話,剛剛的氣勢另他深受震撼,彷彿見到了兩座浩瀚無垠的山峰互相倒塌。
碎裂出來的土渣都比尋常的星球還大,在這種山峰面前,跑,不可能跑得掉,立在地上就是中心,一旦倒下,宇宙崩塌,這是石丈的感覺。
「你說是,就是吧,我叫十五」。
「我叫白古,我希望未來,你能幫到我什麼~」白古伸出拳,靜立十五面前。
「白古?挺,不錯的名字,希望未來,你也能幫到我什麼~」十五也出拳,碰上了白古的拳頭。
非常簡單的擊拳,卻代表了很多,「白古?對了,白你是白家的?」十五提問。
「對啊,白家,看來十五兄認識白家人」。白古聳聳肩笑道。
「哪個白家?」十五皮笑肉不笑,一瞬間白古靜止了笑意,盯着十五,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家還能有幾個白家,倒是十五兄的名字可有什麼來頭,十姓,還是十五姓?」白古繼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