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想了想,點了點頭,似乎又想說點什麼,可是動了下嘴唇,依舊沒有說什麼,扭頭走了出去。
王冉找來了醫生,醫生見到我就說:「聽說你抱住了一個飛機一起飛?嘖嘖嘖,不得了,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說完又是從頭到腳繼續打量著我。
被人打量的滋味是很不好滴……
我笑了笑說:「一些事不方便和你們說的,這個世界還有太多我們不知道,或者知道了我們也無法解釋的現象存在著。」
醫生點了點頭稱是,又想繼續問點什麼出來,但估計我不會告訴他,於是說:「恩,的確是這樣子的。好了,讓我檢查下你的身體,看看恢復的如何。」
接下來就是做CT啊、照X光,總之全身上下給我做了一個完整的檢查,大小百餘項,把我也累的夠嗆的。
我在王冉和玉瑤的攙扶下回到病房。本來就告訴他們我已經沒什麼事了,可是他們依舊堅持說要攙扶著我。無奈呀……
一會,敲門聲過來,王冉打開了病房的門,門外站著幾個全是「黑人」,從頭到腳穿的是黑色西裝和黑皮鞋,戴著墨鏡,除了件白襯衫。我心中一想,莫不是我救飛機的事驚動了晉江當地的黑社會?他們想來拉我入伙的?嘿嘿,真要是這樣,當個黑道老大也不錯。如果我成了黑道老大,一定告誡我的小弟說,咱是混黑道,也要講道義啊!有兩樣東西不能去碰——賭博和毒品!
正當我自己在那胡思亂想呢,為首的一個「黑人」說話了:「王先生是嗎?方便和你單獨聊幾句嗎?」
王冉和玉瑤都看著我,我點了點頭說:「好,請進。玉瑤你們先出去下。」
為首的那人又說:「你們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攪。」
為首的那「黑人」走了進來,而其餘的則是很有紀律的守候在門外兩旁。我示意玉瑤和王冉也出去。
那黑人走近,取下墨鏡。我看了看,發現他的眼色透著一股只有古武者才有的銳利,而且那銳利有點刺眼,這足以證明他的武功遠遠在我之上。我心中暗想,難道我的事被其他的古武者發覺,要麼拉攏我、要麼要除掉我。
那人似乎也看出了我心中的疑問,開口說道:「王少俠放心,我們並不是墮落的古武者,此次少俠你救了一架飛機和數百條人命,驚動了黨中央了都。呵呵,當然,這些事是由我來負責處理的。我是國武會的會長,炎龍!」
國武會?炎龍?怎麼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啊?我應該有聽人說過的,又是誰說的呢?糟老頭?不是他。百草老頭?也不是。我靠,難道是我上次抱著飛機飛回來的時候,被飛機壓壞了腦子了?得,可算想起來了,易老頭告訴我的!這個炎龍是國武會的會長!!!
我稍微平和下心態,然後釋手抱拳說:「原來國武會的炎龍前輩,晚生失敬了。」
炎龍聽我這麼一說,也甚為驚訝,忙問說:「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莫非你對國武會也有了解?」
我則是在想,要不要告訴我認識易老頭的事呢。想不出所以然來,於是索性就說:「炎龍前輩大名如雷灌耳,晚生曾聽得古風村易老前輩談起過。」
炎龍以為我是個二十來歲,稍有修成的年輕人而已,頂多是從一些人知道個國武會,也僅此而已。他哪裡會知道,我竟然連古風村都知道了,而已還認識易老頭。不過炎龍不愧是一個大人物,僅僅是楞了不過1秒鐘而已,只見他說道:「原來王少俠還認識易前輩啊,這倒是我料想不到的。這麼說來,想必少俠應該對國武會也有些了解吧?」
我點了點說:「是的,國武會原本易老前輩也曾對我介紹過。晚輩也有興趣進國武會,為國效力。奈何本事學不到家,生性散漫,恐會給人笑話。呵呵,我想我還是乖乖當我的獨行客好了。」
炎龍心中釋然,原本他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我是墮落的古武者。現在看來形式好很多,我非但不是墮落的古武者,我更可能是將來國武會當中的一員。炎龍說:「想不到少俠的際遇不尋常啊,那不知道少俠師從何人?又學的是什麼古武學呢?」
暈,莫非古代的規矩就是一個習武者遇到另外一個習武者就是習慣性地會問人家的門派和武功來路?我想如果對方真的是國武會會長炎龍的話,和他全盤拖出也不擔心什麼。可是……我目前仍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炎龍,目前只有他說自己是炎龍而已。我決定試探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炎龍。
於是我問對方說:「易老前輩說每個國武會的成員都有自己的一個特殊標誌,不知道炎龍前輩的特殊標誌可否讓晚輩見識下?」
炎龍哈哈一笑,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龍型徽章,金龍徽章!沒錯,和易老頭送給我的龍型徽章完全一樣的!我從貼身衣服的口袋中掏出易老頭給我的龍型徽章一比較,果然一模一樣。這下我便安心了。
而我這一舉動又讓炎龍驚訝了一番,他哪裡會想到易老頭連自己身份象徵的龍型徽章都會給我!炎龍吃驚地問到:「王少俠,這枚金龍徽章可是易前輩贈與少俠的?」
我收起徽章,點了點頭說:「沒錯,我身上的這枚金龍徽章正是易老前輩送給晚輩的。」心中想著是炎龍沒錯了。
炎龍想了想說:「如此也是難怪了。易前輩習慣了古風村的生活了,不肯再出來。」話中分明透著一股失落。我想,這種心情就是許久不見一個好兄弟、好朋友,有話無人可以傾吐、有酒無人可以作伴的那種失落感吧。
我突然有許多問題想問炎龍,又不知道從何問起,於是問說:」炎龍前輩,這國武會我也只是大概的聽易老前輩提起過而已,您能不能給我介紹下?」
炎龍說:「這個沒有問題,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救了一架飛機,太多人知道了,我現在要馬上派人去處理。」
我想了想,乖乖,別人知道都知道了,你們還怎麼去處理啊?該不是用錢賄賂、威脅,甚至是把知道這事的人都殺光吧?我也很好奇地問:「那不知道您說的處理,是怎麼個處理法呢?」
炎龍說:「嗯,很簡單,就是派國武會的人把這些人集中一下,然後一個一個的把他們對這件事的記憶從大腦里剝除。」
從大腦里剝除?哥們,你說的太輕巧了點吧?我很是納悶。
炎龍見我一臉疑惑,繼續解釋:「就是利用內力,可以將人體大腦中的某個記憶點給破壞掉。當然,科學發展到今天,現在利用機器也很輕鬆就可以做到這一點的,但是我們國武會有自己處理的方式。」
不得了,看來我還有很多要去學的。現在感覺自己知道的越多,就越發感覺到自己的無知。舉個例子就是,把人所學到的東西看做是一個圓,而你學到的東西越多,這個圓就越大,那麼這個圓所接觸到的外圍就越廣,所以才會發覺自己知道越多就越無知。
我假裝已經明白的樣子點頭說:「哦,原來是這樣子哦。」剛剛人家國武會會長才誇獎我,我就一下又變成一白痴,這樣不好吧?恩,落差有點大。
炎龍抱拳說:「那王少俠好好休息,我先去交代一下我們再好好聊聊。」
我回了個江湖禮,看著炎龍打開房門出去了。而王冉和玉瑤則是先後走進房間。玉瑤最是喜歡探究竟,先開口問道:「那人是誰啊?瞧他們的裝扮,看起來應該是什麼組織之類的人吧?」
我點點頭說:「不錯,他們是國武會的,剛出去的那人是國武會的會長炎龍,就是易老頭要我將王冉你們三個送過去找的那個人。」
王冉說:「現在炎龍前輩我們是找到了,但是林平和大牛卻不知道在哪裡呢。」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也難怪,他們三個從小在一起的,這麼多年的兄弟情意了。話說我剛才把大牛和林平兩人的事給忘記了。得趕緊再告訴炎龍,讓他幫忙去查。
玉瑤繼續問:「他怎麼來這裡了?難道你就託了個飛機著陸,就要國武會會長親自來道謝?他有沒有說其他的什麼呀?」
玉瑤說的這點其實我也有點納悶,照說國武會會長不該管這樣的小事的。我搖搖頭說:「不知道,他也沒有說更多的什麼。不過他的身份我確認過,他的確是國武會的會長炎龍,這點錯不了。至於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我們就等他自己告訴我們吧。」
王冉點點頭說:「大哥說的是,我們亂想也不想不出個所以然出來。索性當作什麼都沒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正想著炎龍為什麼會來晉江的時候,突然感覺什麼東西急速逼近!子彈、或者是其他暗器,趕忙大喊一聲:「有暗器,趴下!」 司念要被喬顏的話氣瘋了。
「打死你個賤人!」
喬顏不知道被氣到爆炸的司念踹了多少腳,還用高跟鞋去碾喬顏血肉模糊的左腿。
七厘米的鞋跟狠狠踩入喬顏大腿的肉里,喬顏痛到抓在地上的十根手指頭都抓的鮮血淋漓的。
但是她沒有再慘叫,反而一邊吐血一邊沖司念笑。
笑的很冷很冷,冷的甚至有著一股病態的詭異瘋狂。
司念突然害怕了。
是那種後知後覺的讓人出冷汗的害怕。
這讓她從暴怒中稍微冷靜了下來,沒有了那根興奮神經,司念感覺到了自己的右耳簡直要疼死。
也顧不得再理地上奄奄一息的喬顏,她急急的就出了地下室去讓人處理傷口了。
至於喬顏大腿上被瘋狗的咬傷,根本沒人管。
反正司念這次就沒打算讓喬顏活著離開。
「咳咳……煜寶寶……寶寶……」
司念走後,她在地上痛苦的蜷縮了好一會兒才藉助疼痛,慢慢往旁邊挪動了一點兒身子。
吃力的將喬修煜拉入到自己的懷裡。
低頭一直親。
「天太冷了寶寶,乖,媽媽抱著就不會感冒了,咳咳……媽媽抱緊,抱緊就不冷了……」
在這地下室里,本來就濕冷,再加上通風口灌來的猛烈寒風,喬顏抱著兒子凍的渾身一直發抖。
也不知道司念到底給喬修煜吃了多少安眠藥,到現在都沒有半點要轉醒的跡象。
「寶寶醒醒寶寶……」
喬顏害怕自己的寶貝兒子醒不過來,一直在焦急的輕聲喚他。
但是眼看到了深夜,喬修煜這張精緻的小臉越發發青嘴唇發紫,額頭滾燙,呼吸都不順暢。
喬顏徹底急了。
畢竟是大冬天,一個長期養尊處優的孩子哪裡受得了這種惡劣的環境。
喬顏先是慢慢移動到一個離通風口遠一點的牆角。
將自己身上被瘋狗嘶啞的已經破了的羽絨服脫了,給喬修煜小小的身子裹上安置好。
然後,自己拖動著自己的這條廢腿,爬到地下室的大門處,叫門。
她可以什麼都不要。
但是她兒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必須要給她兒子弄退燒的葯和水,以及食物。
「咳咳……開門!開門!」
「司念!開門!」
「求求你,司念!救醒我兒子!司念!司念!」
「姐姐……姐姐求求你姐姐!你可以隨便打我折磨我,但這孩子是無辜的,你放過他,求求你放過他……」
但是喬顏手都拍出血了,聲音也嘶啞不堪,外面卻並沒有任何回應。
喬顏只得放更低的姿態。
「大小姐,我知道錯了,大小姐,是我低賤,是我不要臉,求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救救我兒子,求求你……」
「我願意做任何事讓你出氣,只要你讓醫生救醒我兒子,我可以一動不動的讓瘋狗再咬我,我甚至可以……學狗叫……」
喬顏屈辱著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來最後一句話的。
這是曾經司念提出的最污辱她人格的條件,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她自己會主動提出來。
但她寶貝兒子現在的情況很危險,絕不能再耽擱了!
只是,無論她把自己放到一個多麼低的姿態,地下室的大門都沒有任何動靜。
喬顏不知道裡面是隔音的,她無論說什麼,外面都是聽不到的。
而且這時候,司念早就治了傷,躺在地下室上面別墅里的大床上了。
並且,她剛讓專業人士剪輯了一下喬顏在地下室被瘋狗咬大腿的視頻,獰笑的欣賞了一遍又一遍后,給司邵斐發了過去。
「嗡嗡~」
在別苑的司邵斐,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緊繃的神經猛地再次拉緊。
又是一個陌生號碼。
發送的是一個視頻。
司邵斐點開。
只有短短五分鐘,卻讓他臉色大變,像胸口受到了猛烈錘擊,直接臉色慘白的噴出了一口血。
「阿顏!」
司邵斐看著喬顏被狗撕咬,心疼的簡直要窒息。
他根本不敢再看第二眼。
「賤女人!」
司邵斐此時血紅的眸子里,同時蘊起了對司念狂暴恐怖的仇恨因子。
「敢這麼對阿顏,抓到你,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這時候,已經是後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