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傳出去了,以免會讓王府背上污名。
想了想,她還是說道:「隨本宮去看看,這事先別稟報太妃,她最近看起來有些疲憊。」
語罷,便邁步向著偏院的方向走去。
偏院內。
侍衛們面面相覷,看着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女人,也沒有人去阻止。
王妃只說不能讓她出門,卻沒有說不允許她哭鬧。
是以,他們便不曾理會。
「嗚嗚,我要見阿霖哥哥,你們去告訴太妃姐姐,我沒有想要搶走她的夫君,我是來加入他們的,為什麼她不肯接受我,還把我軟禁在這個地方。」
她哭的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一張容顏上布著淚水,臉頰都漲的通紅。
身體上的傷口又撕裂了開來,疼的她渾身都在抽搐,可她知道,她必須想辦法離開王府,不然她的真面目一定會被揭開。
皇后是她唯一能利用的人,她不能放棄!
想到這,她哭的更大聲了,就像是想讓整個王府的人都能聽見她的哭聲。
忽然,一聲聲音陡然從偏院外傳來,讓顧小雨的眼裏閃過欣喜,抬眼望去。
「這裏發生了何事,為何有人在這裏哭鬧?」溫婉蹙著眉頭,高雅的容顏上籠罩着冷漠,冷冷的望向癱坐在地上的顧小雨。
侍衛見到溫婉之後,急忙單膝跪地:「參見皇後娘娘。」
皇后?
顧小雨滿心歡喜,皇後果然來了。
不管如何,皇后都是夜霖的侄女。
更重要的是,縱然夜霖從來不和她說大齊國的形勢,但身為女人,在後宮之中,必定也要與一幫人爭寵。
即便是皇后,也必定是心懷怨念。
往往這樣的女子,更不希望別的女人過的好,她希望所有的人都和她一樣成為怨婦。
為此,獨佔阿霖哥哥這麼多年的太妃,她肯定也是看不慣的,不然也不會在得知阿霖哥哥回來之後,便來看好戲。
「你是皇后?」顧小雨睜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睛抬起了頭,「阿霖哥哥和我提起過你,求求你和太妃姐姐說說,我不想和她爭搶阿霖哥哥,她別再軟禁我了。」
王府的侍衛有些尷尬:「皇後娘娘,這不是太妃的命令,是王妃……」
溫婉微微點頭,將視線轉向了顧小雨,面無表情。
「本宮嫁給陛下的時候,老王爺還沒有見過我,為何他能和你提起本宮?」
這話,讓顧小雨的臉色差點一僵,幸好她很快反應過來,睜著那雙哭的通紅的眸子,無辜的望着溫婉。
「是前幾日阿霖哥哥和我說的,說皇後娘娘母儀天下,和陛下情深似水,可我今天一整日沒有見到阿霖哥哥了,太妃姐姐不讓我見他,我如今想出門也不讓。」
「皇後娘娘,你能不能讓她放了我?」她滿眼委屈,「我不祈求其他,我只想要看一眼阿霖哥哥,畢竟在這個世上,我只有他這麼一個親人了啊。」 速度之快不及眨眼,一瞬之間,承擔絕大部分氣勁的白子墨就被連人帶劍刮進了中心陣眼。
「快走!趁我還能分擔一部分刀劍氣,快通過!」白子墨一邊儘力壓制著刀劍亂流,一邊朝玄鳴濤大喊,他的喊聲被湮沒在亂流之中,只依稀可聞幾個字。雖處兇險的陣心,刀劍之氣最猛烈,但只要他不妄動,就不會引發其他刀劍共鳴。陣法中其他位置的刀劍流傷害好像降低了,全部被吸引到白子墨周圍,原本等在陣外的師兄弟們見機不可失,紛紛舉著武器爭先恐後過關,總壇第一到三名的鐘聲早響過了。
「傻瓜,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通關啊,然後找師兄來救我!」白子墨著急地大吼。
「你才是傻瓜,那樣你不就試煉失敗了嗎,我雖然無能,但是卻很貪心,牆頭們和你,一個都不能少……」玄鳴濤依舊佇立在原地不肯走,輕聲低語給自己下定決心。
「要走一起走!不許你放棄自己!也別著急替我做主!」玄鳴濤喊道,他提起劍,正如過去百日所練那般,揮劍,揮劍,揮劍,沒有多餘念頭,一心專致,只有最簡單的唯一動作——揮劍。
刀風劍流好像察覺到了另一個獵物,分出一半來纏住玄鳴濤,陣中的白子墨也開始一起努力揮劍,可他們挌開的劍氣越多,後續成倍返還的就越密。那些劍氣似乎被人刻意加大了難度,越來越靈活多變,哪還有一開始的固定路線。白子墨試圖用術法定住那些氣勁,但他畢竟是新手,在術法大師面前宛如初生嬰孩,法印還沒捻起就已經不成型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的體力都已經嚴重透支,道袍多處被刮破,稍有不慎就是利刃割身。
「聖賢不平托日月,天地不平怒風雷——」
沒辦法了,再不拿出赭杉軍私下傳授的劍招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裡了,雖然傳出去可能不太好,畢竟開小灶這事實在不該公開招人嫉妒,但總比和白子墨同葬劍陣中強多了。白子墨是聽不見玄鳴濤在喊什麼招名的,但見玄鳴濤出招之後,原本繞在白子墨身邊的刀劍突然全部攻向玄鳴濤,但那些刀劍氣並未刺穿他,只順著他劍招中的風雷之勢圍著他打轉,不散不破。脫困的白子墨急得滿頭大汗,進也不能,退也不是,只好試用各種術法來幫玄鳴濤打開一絲裂縫。
而被刀劍氣裹在其中的玄鳴濤像是定了身,整個人一動不動,緊緊閉著眼,握著劍,就這麼筆挺地站在劍圈中。不明所以,他的靈識被強大的氣勁帶往了幻海心諦的最後一關。原本是不對新弟子開放的最難挑戰,想不到誤打誤撞,玄鳴濤竟然掉了進來。在這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任何術法都失效,沒有陣法圍困,他的配劍也不知何時失落了。
一身潦倒的玄鳴濤懵懵懂懂地走在完全陌生的玄宗山道上,這兒還是玄宗,卻十分詭異,空氣里瀰漫著黑中帶紅的煙霧,還摻雜著濃濃的硝煙味和血腥氣。天上的暖陽變成了血紅色的冷日,一片片烏雲時常遮住光明,那些熟悉的山道建築都變得異常陌生,彷彿玄宗剛經歷了大戰洗禮,已經十室九空……
沒來由一陣心慌,玄鳴濤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這樣的玄宗,他想逃……但灌了鉛的雙腿帶他不由自主來到他最喜歡的滄浪亭。遠遠望到亭中依然坐著的紫衣身影,雖然看起來飽經滄桑,至少,還活著!
懸了半天的心終於有些放下,估摸著這裡也許就是道魔大戰後玄宗的樣子,目前大家應該都還在,赭杉他們只是去了苦境,沒事的不用擔心。剛想上前喚一聲師兄,突然——
一道利鋒從滄浪亭中流星般劃過面頰,玄鳴濤的左臉瞬間被拉開一條長長的大口子,鮮血染紅了半張臉……
這不是幻境!第一反應,莫非刀劍氣圈威力太強,又把自己捲入時空隧道之類的再次穿越了?穿越到了道魔大戰之時?或許這個平行空間里的蒼不認識他,所以才會下手這麼狠,說不定還懷疑他是魔界細作?
「蒼師兄!手下留情!我是——」
話語未竟,又是一道劍鋒劃過,玄鳴濤笨拙地閃躲,肩頭還是連衣帶肉一起被削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住口——你不配喚吾師兄。」蒼依舊背著身,按琴的手卻十分僵硬,顯示他正極力壓抑自己的怒火。
「原來你是認得我的?!那……究竟為何?!」玄鳴濤有些小委屈地問,也管不了身上的傷口,理清緣由最重要。
「叛徒,可知吾昔日留情何來?」錚然一聲,又一道琴音夾帶劍氣划空而來,玄鳴濤這次卻不閃不避,生生任劍氣刺穿肩胛。
「下一句,莫不是……『叛徒,可知吾今日憤怒何來?』」玄鳴濤不可置信地釘在原地,內心翻江倒海,明明是金鎏影的結局,為何卻演變到自己身上。
「你早料到今日吾必取你性命,還敢孤身前來,蒼是該佩服你之勇氣,還是該笑你不自量力。」又是兩道琴音劍氣發出,玄鳴濤再度受創。「不還手,也不能抵消你之罪孽。」蒼冷冷地說。
「請問師兄,我到底所犯何罪?」玄鳴濤緊握雙拳,疼得渾身發抖,胸中盈滿悲憤,堅持不肯認那莫須有的罪孽,不願背負污名,更不願帶著蒼對他的恨意白白引頸就戮。
「勾結魔界殘害同修,玄宗百千人命盡付一炬。對你留情,是念在過往,望你重拾初心,留著性命向玄宗亡魂贖罪,對你憤怒,是忍無可忍你為獲取絕對力量而持續再造殺孽。今日,不論你如何巧舌如簧,皆須留命。」
「且慢!力量?哪來的力量?你轉過身來!好好瞧瞧我這副孱弱不堪的凡軀,何來的絕對力量!」這時也顧不上什麼恭敬不恭敬了,傷口疼,心更疼,沒有什麼比被自己敬愛的人不信任來得更傷人了。
「轉過身來!就算要殺我,也該賜我一個有尊嚴的死亡,看著我的眼睛!」
蒼抓起拂塵猛地一拍琴弦,怒滄琴整個飛起,名震三境的白虹劍應聲自琴座中飛出,他接劍一個大幅度轉身,劍尖直指玄鳴濤的心臟。
望著那張從無過多表情的從容臉上如今風霜滿面,堆滿了怒容,玄鳴濤竟覺無奈又心軟:「非要獻命才夠贖罪嗎?我可以死在你的劍下,但可不可以不要恨我,不要不信我……如果我死之後,你突然發覺那不是我的錯呢?會不會有一刻後悔?」
他話音剛落,其他五弦四奇也出現了,每個人都帶著怒火而來,手提兵器,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金鎏影?紫荊衣?!你們怎麼?」
「還想將一切罪責推到我們頭上嗎?!」紫荊衣怒化雲天極刃指著玄鳴濤。
「誣衊之辭,欲加之罪,一次已嫌太多!」金鎏影雲龍斬發出閃閃金光寒氣逼人。
「枉費眾位同修對你寄予厚望,你太令我們失望了!」墨塵音痛心地閉起眼別過臉,「今生來世,吾不願再識你。」
「塵音!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背叛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多言無益,吾等不會再信你花言巧語。今日,你將見識玄宗六弦四奇的威能,將你身上的力量盡展吧!」說著,蒼率先發動攻勢。
雖然不忍還手,也無能還手,但玄鳴濤還想做最後一搏。他朝著最容易突破的黃商子和九方墀奔去,藉助年紀小身量小的優勢,一個乾坤挪位打開了一條生路。一邊跑一邊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這是個什麼空間他不知道,要跑去哪裡才能獲救也不清楚。
明知道黑暗道通往苦境,也許跑進黑暗道就能有活下來的機會,可黑暗道在何處,生機又在何處?為何事情會突然演變至此,難道這個時空的玄鳴濤是個殺人魔?不應該啊,明明穿越的只有唯一的一個自己,其他時空的玄鳴濤應該還在現代過著安穩的日子才對,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路逃一路追,一路流血一路不解,終於被逼到了玄宗外圍的雲台上,那個用來占卜觀天象的石台,三面都是峭壁,僅有的通道被追殺而來的六弦四奇堵住。
「走投無路,此乃天意,納首就戮吧。」
現在的處境,確實是九死無一生,玄鳴濤望著祭台上破敗的道旗八卦,悲從中來。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那麼,我最後還有幾句遺言。」不管他們聽不聽,他都執意要說——
「幾條楊柳,沾來多少啼痕,三疊陽關,唱徹古今離恨。赭杉,你說是嗎?」
然而赭杉軍卻道:「妖魔邪道,人人得而誅之!」
「錯了,錯了……哈哈哈哈——」玄鳴濤突然釋懷大笑,「這首陽關三疊,是你教我吹的第一首曲子,你說的那句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邊苦笑著說,邊一步步走向一直拿劍指著他的蒼,「情之一字……誤人深——」
白虹劍的劍尖刺入了玄鳴濤的左胸,一寸一寸,直至完全貫穿,玄鳴濤沒有停下腳步,他已經不再痛心,而是用釋然的目光微笑地注視著愣住的蒼,走到離蒼近可貼面的距離時才停下。抬手撥弄了一下蒼獨特的三道劉海,仰頭笑望他說:「你跟他長得真像啊,我的蒼哥果然是水噹噹的第一大牆頭。可惜——」說著,玄鳴濤竟然踮起腳,張開雙臂抱住了蒼,縱使整把白虹劍沒入胸口也毫無所懼,任鮮血浸透整件道袍,也擋不住此刻無法抑制的衝動。
玄鳴濤緊緊環著蒼的脖子,不使他掙脫,在他耳邊低語道:「可惜,假的終究是假的,我的蒼哥不會沖在第一個積極逼殺昔日同修,我的赭杉雖然正經木訥,卻深明情誼二字。你們從我心中化魔而出,我卻捨不得殺滅,如果愛都成魔,我倒是願意,永墜魔道。但我不想讓他們失望,既然如此,不如讓我們,無間同往如何?」
耳語呢喃,做下決定的那一刻,玄鳴濤的表情變得無比掙扎又痛苦,但他沒有多餘的時間猶豫,擁抱著敵人的同時,以迅雷之勢拔下自己的發簪,從背後狠狠扎進這個心魔偽裝的蒼的脖子。瞬間鮮血如泉柱噴濺而出,染紅了玄鳴濤含淚的眼,染紅了他飄散的青絲,也染紅了他破碎的心。
心魔開始扭曲變形,蛻變成一道道煙霧,嘶吼之後漸漸消散天地。那柄白虹劍也消失了,只留下胸前一道貫穿的劍傷,和手中仍緊握著木簪渾身發抖將近崩潰的人。玄鳴濤痛苦的嘶吼聲和心魔的吼聲彷彿融為一體,亂髮和血跡迷亂了眼,失血過多地跪倒在地,胸前的傷口還在不停淌著血,人卻已經失去了意識。
。 「媽,我進電梯了,先不跟你說了,你彆氣了,不值當。我哥要聯繫我了,我會告訴你的······嗯嗯,我知道了······拜拜~」
掛了電話,電梯門正好關上,想起剛才老母親被氣的話都說的語無倫次,韓飛冷不丁向趙嘉天甩個眼刀子,「最近你給我小心點。」
「奈~」慫包趙嘉天乖巧的應聲,這妹子別的不說,孝順是真的,而且是雙標,她自己氣父母可以,但是別人不行。
樓層不高,兩句話的功夫就到了,韓飛進的早在裏面,得等前面的人都出去了才能出去。出了電梯門,兄妹倆抬起腳往自家走,然而被鄭允浩叫住了。
「姐姐吃過晚飯沒?沒吃的話來我家吃吧。」
「不······」
鄭允浩的朋友們正在依次進門,鄭母抱着小萌肉跟這些孩子們打招呼,都是兒子的同學兼老鄉,看着長大的孩子。一聽鄭允浩這麼一聲,不說朋友們滿心好奇,鄭母先按捺不住,抱着孫女跑出來看看情況,見到韓飛就熱情的邀請,「小韓還沒吃嗎?來這邊吃好了,回去在做多麻煩,叫外賣不健康。」
說完才注意到韓飛身邊跟着個男人,心裏各種猜測,想着如果是男朋友的話,那還是算了,不然多膈應人?哪個男人能坦然面對女朋友跟別人有孩子?
到這個歲數都是□□湖了,什麼場面沒見過?更尷尬的都有,於是鄭母裝作無事狀,笑眯眯的調侃自個兒,「哎喲,你看我這個眼神,我才看到你有客人,不知道這位是······」
趙嘉天瞅見自家外甥女就知道這一家子是誰了,當哥哥的這時候自然得主動站了出來撐場子,禮貌的鞠躬問好:「阿姨您好,我是她親哥哥趙嘉天,十分感謝您對我妹妹的照顧。」門面功夫做的很足~
「親哥哥啊,我說怎麼看着那麼眼熟,跟小韓一樣俊~」既然不是男朋友是家人,鄭母自然而然多了幾分熱絡,「那一起來吃飯吧,現在這個點到家在做飯叫外賣,得到什麼時候?阿姨家都是現成的,做得多。」
瞅見麻麻的小萌肉已經在鄭母懷裏掙扎了有一會兒,實在是不願意了,便哭鬧起來,一邊用手推鄭母一邊身子朝韓飛那歪,可憐巴巴的一聲聲兒的喚「oma」。
朋友們紛紛震驚.jpg
這位竟然是孩子媽!!!
小傢伙哭的人心疼,韓飛只好把她接過來,然後對親哥使個眼色。
「那謝謝阿姨了,我們回去洗手放個東西,等會兒再去您家蹭飯。」趙嘉天應下邀請,然後帶着妹妹和外甥女往自家門方向走,「萌肉我們先帶回去了,你們先忙。」
鄭母笑眯眯的應了,「奈~快些來哦。」
可以獨佔媽媽,小萌肉不要太開森,一落進懷裏就不哭了,抱着韓飛的臉蹭啊蹭,親昵的不行,整的她不住地搖頭,「萌肉啊,媽媽沒洗臉呢,別蹭了······」有化妝的,小孩子啃嘴裏不好。
看着韓飛進門了,母子倆回頭招呼看戲的客人進門,客廳里,小多肉正騎在鄭父身上玩,怕他摔倒,鄭智慧在邊上扶著,見哥哥的朋友們來了,一個個叫人問好。
鄭允浩洗完手出來,撈住小傢伙往空中拋著玩,樂得小傢伙開懷大笑,不過剛拋幾下就被老母親念叨嚇到小孩子什麼的,只能悻悻的住手。
「舅舅來啦,多肉開心不?」鄭允浩撓撓小多肉下巴那的痒痒肉,試圖跟小傢伙聊天。
小多肉忙着吐泡泡玩,沒搭理老父親~~
然而老父親不用他搭理就很樂呵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