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兵一見眾人同仇敵愾的氣勢,頓時蔫了。我他媽就是發泄一下而已,何來的反?各位鄉親,我的親爹啊,這帽子可不能隨便亂扣啊,一扣實,老子就變成第二個李翔了!那下場,可是忒慘忒慘的!
蘇藤冷笑道:「胡兵,你的人都集合好了,還說不是想造反?」
胡兵徹底泄氣了,他滿臉堆笑地求告道:「秦統領,蘇參軍,這不是…想檢驗一下虎狼軍是否有不聽您號令的嘛。要是誰不聽,老子我就把他當場斃了。好兄弟,這玩笑可不能隨便開哦,來來來,坐,都坐,都怪老弟我不懂事。是我嘴臭,打不上仗有情緒,諸位兄弟,胡兵這廂賠罪了!」
哼,你是搶不了頭功有情緒吧。眾人一臉傲然,都不理他。
蘇藤一臉不齒地說道:「退一步來說,你胡大麻子剛才還放言說要撂擔子不幹了,我們大伙兒可都是證人,要是呈上朝堂,胡大麻子你說殿下會如何看哪?」
蘇藤故意口口聲聲喊胡兵為胡大麻子,胡兵儘管介意,儘管很介意,但此刻自己理屈,也不敢介意啊。要是這事鬧到金鑾殿上,豈不是不但丟臉,還丟官印?!僅僅一句「造反」,就夠自己株連九族的罪啊! 黑胡兵延著臉,轉向黑亦辰求告道:「亦辰兄弟,我他媽的就是心直嘴臭。你看在老胡我立功心切的份上,別忘心裡去。亦辰兄弟呀,快幫老弟說說好話,讓他們消消氣。」
為了博取同情,胡兵還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
亦辰不想在這節骨眼上把事情鬧大,息事寧人地提醒道:「胡統領,虎狼軍還在等你的號令呢。」
胡兵這才醒悟過來,大吼道:「虎狼軍聽令,立即解散!按原來部署歸位。遲一息老子斃了你們。」
虎狼軍集體石化了。剛才急急忙忙集合,現在解散比集合還急,這一出鬧啥? 日久深情:總裁大人,輕點愛 統帥啊,雖然我們都知道你姓胡,可也不是這樣胡亂調兵、糊塗遣將的吧?
虎狼軍副將頓時摸不著頭腦,但也不敢怠慢,立即下達了「解散」的命令。
胡兵惴惴然地看看秦曉牧,又看看蘇藤,再看看黑亦辰,感到自己頭皮發麻。
僅僅被秦曉牧參他一本不服從指揮,不管他老丈人有多大的官位,自己這顆腦袋是不是還掛得住都懸了,更別說……
見危機已解,黑亦辰笑道:「都是為了公事,並無私心,都坐下吧。胡統領,你也坐下吧。我們繼續探討一下剛才的話題。」
胡兵一聽,忙點頭哈腰,在下首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此刻他懊惱的心情可別提了,自己親眼看著黑亦辰善武多智,在戰場上揮灑自由;更重要的,他渾身凜然正氣,做事公正,還深受將領們愛戴。你說,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好好的惹他幹什麼?!沒爭到統領,也好過掉腦袋強啊!
胡兵聽黑亦辰重提這個話題,忙接話道:「我細想了一下,黑閣主思慮縝密,不但摸清了左丞相在此事的態度和作為,為他撇清了嫌疑,還擁有仁義之心,一心為這位勞苦功高的左丞相考慮,比我等考慮得周全。我贊同黑閣主的所有決定!」
既然胡兵話已至此,眾人也不好為難於他,立即進入了話題的討論和方案的部署。
最後,黑亦辰說道:「左丞相被軟禁,李翔可能有別的考慮。 偷吻成癮,前夫強勢寵 選擇權現在在他的手裡,我們也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要保障左丞相的安全,否則會寒了帝國哪些老臣子的心。」
蘇藤點點頭,道:「公主那邊有王元他們接應,應該暫時不用擔憂。我們就猜測一下李翔、谷歐可能採取的手段。」
黑亦辰心事重重地點點頭。人力有時盡%2C天意命難為,當火智宸暗示他不要趕盡殺絕危及無辜時,他還沒有領悟到他話里的含義。如今,似乎火智宸早已預知了這件事,只是善意提醒他一下而已。
正當眾人還在集眾人智慧,采眾家所長之際,負責情報的李利匆忙返回指揮所。
「老大!」
黑亦辰從地圖上抬起頭,看著李利匆忙顯身,依然風塵僕僕,不過那張美麗得有點過分的臉,卻顯滿了疲憊。
黑亦辰似乎沒注意到李利焦急的神色,問道:「身體吃得消嗎?」
李利一笑,點點頭,頓時放鬆了下來,「沒事,有火神者罩著我。你聽說……呃,左丞相被李翔扣押的事嗎?」
李本楚本也是李利的親祖父。李利失去雙親后,李本楚一直通過學院,暗中照顧、接濟李利。可能是因為李本楚顧念到李翔的感受,他和李利一直就沒有正式見過面,更別說享受祖孫親情了。不過,血緣就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無法用言語去形容。李利口裡不喊他祖父,可內心卻始終對他牽挂萬分,尤其涉及到他的安危,李利更是焦急難安。
黑亦辰指指周圍,道:「正在討論此事。放心吧,李丞相是帝國的棟樑,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救出來。」
有了老大隱晦的承諾,李利心下立即安穩了下來,他吐了口氣,緩解心中的緊張,說道:「戰爭有可能結束了。我剛偷聽到李翔和谷歐的談話,他們正在商議逃亡的路線。好像準備選在從皇宮大門出去。」
秦曉牧和蘇藤一時沒有心理準備,大吃了一驚。眾人更是一臉錯愕,彷彿沒聽明白李利的話。
就是黑亦辰自己,也愣愣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消息實在太過吃驚了,他設想過李翔拿李本楚、王大春做籌碼,換取最大的利益。比如要換取自己或者金珠;他還設想過李翔拿李本楚做交換,要勤王軍、鐵鷹軍盡數撤離皇宮;他還想過李翔利用李本楚,做最後的負隅頑抗。
甚至更加惡劣的後果他都考慮過,唯獨沒有考慮過李翔在這個時候,竟然準備撤離皇宮。
是什麼原因讓李翔突然在佔有絕對籌碼的時候,決定撤離呢?
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如果消息確切,戰爭,很快就能結束了。至於是否能抓到李翔,對黑亦辰個人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當然,為了防止李翔使詐,黑亦辰又必須考慮到另一條對策。
黑亦辰拍拍李利,道:「兄弟,你送來了最為寶貴的一個情報!現在麻煩你帶幾個人過去,把秦淑瑤給我帶過來。」
秦曉牧和蘇藤互望一眼,展顏樂了!
這黑閣主一出手就是高明,你有人質,我也有人質!你不是急於逃走么,這可有可無的人質,也是一個談判的籌碼。
只是,這究竟是不是李翔的疑兵之計呢?
李翔這退走的原因,又是什麼呢?秦曉牧和蘇藤兩人也同樣是憂慮這個問題。
為了以防萬一,黑亦辰和蘇藤還是反覆商量,制定了幾條應變的措施。
「老大,來了!」李利乾脆利落地把秦淑瑤帶來了。
秦淑瑤臉色慘白,髮髻凌亂,一雙眼睛黯淡無神,早已沒有了以前風姿颯爽的驕人風度。
當她看見黑亦辰后,她滿眼的怨毒和仇恨,一瞬不瞬地盯著黑亦辰。
黑亦辰冷笑一聲,道:「還好我李利兄弟並無大礙,否則,你也活不到見李翔最後一面的這一刻。至於其他嘛,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秦淑瑤聲色俱厲地喊道:「黑亦辰,要殺就殺,別指望拿我去威脅李翔!」
這已經是一枚對雙方來說都是無用的棄子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秦淑瑤依然執迷不悔,真是可悲。 黑亦辰真有點於心不忍地讓她見到那最後的殘酷。不過,為了李本楚,他必須賭一賭李翔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黑亦辰嘲弄地看著秦淑瑤那憔悴的神情,說道:「拿你去威脅李翔?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李翔會為了你放棄一切嗎?當初不會,現在更加不會!」
秦淑瑤不甘地吼道:「當初他是為了輝煌的事業!做出任何事來都是可以原諒的。啊呸,和你這種不懂愛的人說話,簡直是浪費口舌。」
蘇藤譏諷道:「真是個天真無知的女人!李翔為了所謂的事業,連李本楚創下的那麼大的家業,也棄之如敝履,不但不顧念疼他愛他的祖父,更加不顧李姓親人的安危。你說,他走的這條不歸路,會顧念到你的情意嗎?」
秦淑瑤緊抿著嘴一言不發,好像很不屑與他們對話,她內心卻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自己當初錯愛李翔,李翔卻告訴他他要娶金嬈之為妻;為此她自殺過卻被救回。最後,她終於無奈地決定放下這份感情之時,李翔又找到她,說服她跟隨到嬈王封地,做了李翔暗中的情人。為了李翔,她混入反對勢力行列,為李翔掃清一切障礙,為李翔的「未來帝國」立下了汗馬功勞。
如今,她失蹤那麼多天了,卻總不見李翔去救她。她失落,她害怕,她無助,又一次被拋棄的感覺就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她,讓她噩夢連連,「被遺棄」的感覺也在一天天增強。
一個士兵匆忙進來稟道:「報告統領,報告閣主,谷歐在對面城樓里叫陣。」
黑亦辰冷笑一聲,「哼,終於來了!秦大哥,走,一起去見見。」
秦曉牧哈哈一笑,道:「好!蘇兄弟,秦淑瑤交給你了。」
……
眾人都隨著黑亦辰、秦曉牧兩人急速地走到指揮塔前,從這裡可以眺望到對面同樣高挺的封地堡壘城池,城池的一角,也是一個與指揮塔面對面佇立的指揮樓。
所有的人望見對面指揮樓的瞬間,眼眸緊縮,一臉憤怒地盯著對面。
對方這手段,簡直太過卑鄙!無恥!
谷歐正瀟洒地站在城牆邊上,負手而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李挑戰略微站后一些,他身邊是被人押著的人犯王大春;最後一個,正是一直在破口大罵「畜生」、「孽畜」的左丞相——李本楚。
刀身橫頸的王大春,被堵住了嘴;反觀端坐在椅子上怒叱不斷的李本楚,卻誰也不敢動他,任由他怒號。
真是咄咄怪事!
反倒是當事人李翔,卻並不在場。
不過這種脅迫自己祖父的事,讓屬下去做,也許更恰當些。
「老爺!大春哥!」
麥田和山子緊緊握著拳頭,噙著淚看著對面的兩個人。這兩人也是李本楚的親兵,不過他們倆只是後來被招進丞相府的,並非像周東他們從小在丞相府長大的。但他們對李本楚和王大春的感情,一樣那麼濃厚親近。
站立一旁的藍末嘆了口氣,沒有出言安慰。那份朝夕相處的感情,只有當事人才會真的明白。
秦曉牧譏笑道:「呦,谷歐,打不贏仗,就採用這下三濫的手段來講和啊?是不是小看了我們啊?」
秦曉牧故意用「講和」二字,就是暫時不想透露出己方的底細和想法。萬一被敵人知道他們要拯救李本楚兩人的話,谷歐必然會變本加厲地提出更多苛刻的條件。
谷歐不以為忤,笑道:「秦曉牧,你們來封地也不少時日了,如果不是黑亦辰和他的幽影閣出手,也許你至今毫無建樹。這種連遭挫敗的滋味,不好受吧!」
谷歐寥寥幾句話,粉飾了己方的敗局。兩軍交戰,我沒有輸給對方;我也不是輸給你,而是輸給了不是軍方的黑亦辰和他的幽影閣而已。
說者有心,聽著卻無意,秦曉牧明知道這是谷歐離間的言語,哪裡會放在心上,他淡淡一笑,道:「誰說毫無建樹!你如今押著李家德高望重的老爺子威脅我等,難道只是想炫耀一下你有虐待老人的愛好嘛?或者,『謙謙君子』的李翔是讓你代替他砍下屠刀?」
「呵呵,秦曉牧你還是那麼幽默!本少爺沒時間和你鬥嘴。既然你們要封地,我們也很大方,就讓出來給你立功。限你們兩個時辰內,退兵百里。把東面道路清掃出來,給我軍過去。如果我不滿意,王大春身上有傷有缺什麼,就不能怪我們了。」谷歐厚顏無恥地說道。
黑亦辰與秦曉牧對看一眼,秦曉牧立即心神領會,冷笑道:「谷歐,你以為我們捨得把到嘴的肉丟棄嗎?你太小看我們了!」
谷歐瞥了一眼一臉漠然的黑亦辰,眉心一皺:不對啊,難道,黑亦辰並沒有說服秦曉牧等人?!不過要是換做自己,也打死不肯用兩個無關緊要人的性命,去換取立功封爵的機會。
「秦曉牧,你快攻城,殺了這些孽畜!老夫也活夠了,陪了這條老命不虧本!老夫從來沒有低過頭,怎麼會在這群畜生面前低頭呢!秦曉牧,你這臭小子,快射殺我!快點!」李本楚微微顫顫地指點著谷歐等人,音色卻洪亮、高亢,甚至有點歇斯底里。
黑亦辰與秦曉牧一臉冷漠地點點頭,彷彿認可李本楚的話。更有甚者,秦曉牧舉起了右手,好像要射殺李本楚兩人。
谷歐嚇了一跳,手一揮,士兵們立即把兩人保護在身後。
金嬈之眼眶一紅,喊道:「祖父,您老好好保重自己!請您放心,無論怎樣,我永遠都是你孫媳婦!」
李本楚剛要喊點什麼,聞言激動且愧疚得眼眶都濕了,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
「老爺,好好活著,大春哥,你也要好好活著,我們一定會救你們出來的!」麥田和山子一起大喊。
谷歐內心有點疑惑,本來他還準備了其他條件,見此,似乎秦曉牧等人立功心切,不會輕易答應他的條件。看來,只能走硬拼那條路了。
可是,谷歐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黑亦辰不會放棄李本楚兩人。所以,他決定快刀斬亂麻,給他們施加些壓力。
「好感人的一幕!哼,秦曉牧,記住了,你只要兩個時辰。」谷歐冷笑著,又看著冷眼旁觀的黑亦辰,咬牙切齒地罵道:「黑亦辰,殺妻之恨不共戴天。這一次暫且放你一馬,你好好把腦袋掛在脖子上,等老子來取!」 殺妻之恨?
黑亦辰內心略有疑惑,不過,這不影響他露出對谷歐的憐憫之色,「谷歐,有本事就留下來決一生死,做縮頭烏龜算什麼本事?沒膽鼠類,別讓小爺我看不起你!」
谷歐面無表情地死死盯著黑亦辰,好像讓自己記住此人,許久,才說道:「黑亦辰,玩那麼幼稚的激將法有意思嗎?老子就是不奉陪,你奈我何啊?!哈哈哈!黑亦辰,傳說你聰明睿達,今日得見卻是愚鈍不靈,你就這點本事了?無計可施了?」
黑亦辰蔑視地說道:「底牌出得太快,死得也快!谷歐,看看這是誰?」
谷歐和李挑戰不經意的望去,頓時吃了一驚。
對面,蘇藤正押著秦淑瑤慢慢走了出來。秦淑瑤的眼眸正熱切地搜尋著那魂牽夢繞的身影,可是,對面卻只有谷歐和李挑戰。她的眼眸不免露出深深的失望。
李挑戰自從秦淑瑤被捕后,他才從谷歐嘴裡知道原來秦淑瑤是己方的卧底,是李翔的情婦,而他自己卻成了谷歐對付秦淑瑤的劊子手。
「秦淑瑤?」
一直鎮定自如的谷歐不免大吃一驚。他雖然考慮到了對方手裡還有這一張牌,但他沒想到黑亦辰還真做出來了。因為雙方都知道,秦淑瑤其實就是一枚棄子。
不過,秦淑瑤一出現,谷歐立即知道黑亦辰並非只為了換人質,而是針對李翔而來的。
黑亦辰淡淡說道:「谷歐,左丞相大人身體不好,你拿丞相大人來換秦淑瑤,如何?也免得你多遭虐!」
谷歐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只有李本楚才有真正的價值,至於那個王大春,是任何一方都可以隨便放棄的小人物。
可是,關係到李翔的女人,谷歐可不敢擅作主張。
「黑亦辰,你打錯牌了,難怪會輸得一塌糊塗。」一個聲音異常鎮定,有種穩如泰山的實在感。
此人正是躲在裡面不露面的李翔。此時,他正慢慢地從幕後走到台前,被手下眾星拱月一般圍涌在中央。
「你這畜生,你還有臉來見老夫!」李本楚一見李翔,立即破口大罵,繼而又突然醒悟,趕緊軟言苦口婆心地勸道:「李翔,你知道你此舉的後果嗎?快點收手,跟老夫回去請罪,我會拼了這張老臉,也要保你不死。」
李翔靜靜地與李本楚對視了幾息,心中無比酸楚。這位疼愛自己的祖父,幾天時間發白如雪,形容憔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意氣風發的將帥風姿。
李翔搖搖頭,「祖父,孫兒回不去了……」
李本楚趁熱打鐵,勸道:「能的,你能回頭!金珠公主沒出事,女皇一定會網開一面的。翔兒,你考慮過李家沒有?如果你不回頭,我們李家的下場,你想過沒有?老夫拼了一身官服不要,也難保李家周全啊!」
說到傷心處,李本楚老淚縱橫。蒼天啊,老夫是不是殺人太多了,如今遭此報應了?!
李翔鼻頭一酸,眼眶紅了。他忍了再忍,猙獰得幾乎青筋暴露,直到臉上變得面無表情。
「祖父,請原諒孫兒的不孝!」
李翔說完,跪了下去,給老人連磕三個響頭,才一臉堅毅地站了起來,再也不看李本楚。
「翔兒,你……」李本楚已知再也無法挽回李翔的心,心頭大慟,哇地一口鮮血噴射而出,眼睛一翻,一口氣背了過去。
「祖父……」
金嬈之心如刀割,與眾人一起,眼睜睜看著昏迷的李本楚,和一直在掙扎的王大春被「請」了下去。
黑亦辰閉上眼睛,他最不想見到的這一幕,還是發生了。他本想給李翔一個機會,結果,卻沒想到李翔早已鐵了心一路走黑,不肯再回頭了。
跟喬爺撒個嬌 李翔看都不看痴痴深情望著他的秦淑瑤,胸有成竹地說道:「黑亦辰,你說的沒錯,要想贏,必須底牌頻出。可惜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拿了一張廢牌就想和老子談判?秦淑瑤?她有資格嗎?她只不過是老子睡過的其中一個女人而已,一雙破鞋……」
秦淑瑤猝不及防,張大嘴巴盯著李翔,生怕自己聽錯了,可是,看著李翔那薄薄的嘴唇在不停地翕動,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刀一般刺進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裡。
「李翔!」秦淑瑤尖叫一聲,萬念俱灰,活生生被李翔的話氣得昏死過去。
蘇藤把秦淑瑤丟給親信,罵道:「蠢女人!」
李翔絲毫不為所動,繼續說道:「黑亦辰,你的第二張底牌呢?沒有了吧?那麼,看老子亮出第二張底牌吧。」
李翔手一揮,他的身後,幾個士兵正抬著一口巨大的棺材走了出來。
「那是……」
黑亦辰一時間無法判斷李翔葫蘆里到底是賣什麼葯,只能靜靜地看著,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