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從半空中跌落的這兩道被劈的外焦里嫩、渾身冒煙的黑影,就是方龍嘯以及萬獸門的另一位丹皇境強者,剩下的五名丹君,全部都被劈成了飛灰,形神俱滅,
當然,這一擊也耗盡了江絕所有的靈力,雖然沒能將方龍嘯劈死,但是足以讓他在床上堂哥一個半載,
一擊滅殺掉五名丹君,重創兩名丹皇,足以震懾木域所有宗門了,
江絕一揮手,甩出一道勁風,捲起昏死過去的方龍嘯和另外一名下位丹皇,扔給萬獸門的弟子,大吼一聲:「滾,」
那些修為低下的萬獸門弟子,聽到江絕說滾,如蒙大赦,瞬間背起方龍嘯兩人逃跑,他們都在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會踏進樹蔭城半步,因為這裡有個惡魔,
幾個時辰后,清虛宗出現莫名高手,大敗萬獸門,重創萬獸門門主方龍嘯,擊殺萬獸門五名丹君境強者的消息傳遍木域,
所有接到消息的宗門紛紛派出探子潛入樹蔭城,卻被一道強大無比的靈魂力量所震懾,初步估計,那道靈魂力量的主人修為至少是上位丹皇,
萬靈宮總部,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司徒凌雲一把便將手中的玉杯摔碎,
「一個戰力通天的下位丹君,年齡不過二十五六歲,便能橫掃同階,重創兩名下位丹皇,這樣的天才,即便我萬靈宮都沒有,唯有大陸六宗的核心弟子才能如此強大,」
「再加上一個疑似上位丹皇境的絕世強者坐鎮,猜都不用猜,絕對是大陸六宗,」
「如今清虛宗落敗,退出大陸六宗,六宗席位空缺,我萬靈宮實力滔天,稱霸木域,足以補上這個空缺,但究竟是那個宗門想要幫助清虛宗崛起,」
木域各大宗門的宗門此時都陷入了恐慌中,十年前,他們全都出手打壓了清虛宗,若是清虛宗崛起,他們都得遭殃,
木域外,其他五大域在得知有強者坐鎮清虛宗后,也都反應不一,
金域,赤金閣閣主面露沉思,「如此強勢的幫扶清虛宗,會是誰呢,風域裂風劍派,還是土域霜土宮,亦或是其他,」
「既然已經有人出手了,本宗是不是也該幫幫清虛宗了,」水域,天水宗宗主心中暗道,
妖火宗宗主此時心急如焚,戰天神槍的槍尖他沒有得到,現在卻又收到清虛宗崛起的信息不由暴跳如雷,派出數十名親信,加大力度搜尋葉辰的下落,
不論是萬靈宮、木域大陸宗門,還是其他五大域的宗門,此時都陷入了沉寂,不敢再對清虛宗動手,
江絕這一記敲山震虎取得的效果格外成功, 三塊潔白柔軟的蠶絲芯,一包什麼什麼毛,一卷棉布,一卷絲綢,若干針線。
你猜我要幹嘛?
呵呵噠…
妞兒要做枕頭,軟綿綿的大枕頭!
包子睡得是青玉的枕,我呢,晚上睡的是他的胳膊,白天睡一包蕎麥米。偶爾甚是懷念我柔軟的鴨絨枕,奈何翻遍整個山谷,都沒見到一個軟枕頭或者一隻鴨子。
吃了兩個月的啥啥,攢了兩個月的啥啥毛,算是給我攢足了做枕頭的量,也不枉妞兒受了兩個月的折磨,加上蠶絲芯…嘿嘿…包子,敬請期待,咱倆第一對軟枕頭即將出爐。
這個啥啥毛的處理交給了柳千羽,一來,為了掩包子的耳目,二來誰讓蘭馨院的人幹活利索呢,能者多勞么,都是自家莊子里的勞動力,客氣啥。
但凡是包子的那就是我的,但凡是我的那還是我的。
我對包子說的,以後我的生日就是他的生日,我們一起慶祝,這對枕頭便是我送他的禮物。
三天後將是妞兒在這裡正式過的第一個生日,也是為他過的第一個生日。
妞兒決定:生日主題除了浪漫,還是浪漫!
計劃一:軟枕做禮物。

計劃二:美食配美酒。
計劃三:重頭戲之深情告白。
想想我自己都感動,感動地鼻涕直流,吸~這天怎麼這麼冷?沒空調沒暖氣,凍死個人了都。
我獨自生活兩年,又為竇雲熙做了三年的早晚飯,練就出一身差不多廚藝,雖都是些平常的家常菜,但比起谷里的清水焯白菜,鹽水焯蘿蔔肯定是要美味地多。
然,現在有一個難題,非常非常難的題,需要妞兒爬上屋頂去解決。
我張開雙臂,大聲高歌:「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還沒來得及感受地心引力,一個黑影嗖~拉住我。
「小夫人,別跳了,您現在的體型落下的速度太快,有什麼事您直接說。」
「還是黑大叔你知道我。」我拍拍黑衣人的胳膊,給了他一個賞識的眼神,勾了勾手指,他彎下腰,我滿懷深情,眨巴著不怎麼大的眼睛對著他說:「黑大叔,您在妞兒心裡就跟爹爹一樣,無時無刻保護著我,關愛著我,我像對待爹爹一樣尊重你,敬愛你。現在閨女有一件事情需要您幫我,關乎你閨女我和你未來女婿包子的未來,您幫是不幫?」
「你先說。」姜啊,不能太辣。我都說得這般情深意切了,他不是該直接點頭答應嗎?
我眨巴眨巴嘴道,「三天後的白天,我需要一隻雞,你別說沒有,有雞蛋就有雞,只是你們藏得太好我沒找到而已。我還要一大塊五花肉,要是沒有切好的,給我一頭整豬也沒問題。還要一條魚,一些蝦,一缸酸菜,一籃子雞蛋,若干蔬菜,若干瓜果。冰糖砂糖水果糖塊,蠟燭我也要。」
黑大叔的眉腳在抽動,我猜他的嘴角肯定也在抽,只是黑布蒙著我看不到,他道:「這些吃食關乎你和莊主的未來?確定不只是關乎你一個人的肚皮?」
我坐下來,看著遠方的夕陽,感慨道:「黑大叔,你看,夕陽多像一個鹹鴨蛋。閨女我呢,有情飲水飽,什麼吃不吃的,其實也沒那麼在乎。「
說大話喘口氣先。
「三天後是我和包子在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我想給他做一頓飯,給他一個驚喜,然後…嘿嘿…」我捂臉,嘿嘿,對著一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長輩說要我要像一個小孩兒告白…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黑大叔立直身子,雙手交錯貼在後背,望向遠方,半晌,開口道:「好。」眼神里刻滿了回憶,妞驚嘆:看來這個酷哥哥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我轉過頭眯著眼,伸出食指,警告道:「不許提前告訴包子,不然我就揭發你殺他信啥的事情!」
他嗖一聲,招呼都沒打,消失不見。
天上掉啥,還掉在我頭上,哪兒有那麼好的事,那啥的胸部都凹了。暗器,真是個好東西,指哪兒打哪兒,還要我的彈弓做什麼。只可惜,我不能學,做人要低調,妞兒害怕自己優秀起來被人賣掉。
我出生在一個下雪天的周二,所以爸爸比為我取名叫周二,我問為什麼不叫周雪,他說周雪這個名字太俗。萬馬奔騰,周二就不俗啦?七天一循環,必有一周二。
起床的時候已是中午,外面的雪已經積得薄薄一層,鵝毛般大雪肆無忌憚在空中飛舞,盡情揮灑著衣袖,整個世界被白色籠罩,純潔,安寧。
我凝望天空,閉上雙眼,任雪花與我嬌柔纏綿,什麼憂愁哀傷,鬱悶煩惱全跟著這白色的精靈融化殆盡。
黑影閃過,留下地上兩個籃筐。
傍晚時分,一切準備就緒,只待主角出場。
我穿著唯一還能套進去的女裙,長發編起掛在胸前,略點紅唇,站在一圈愛心形狀的蠟燭里,手持一枝紅梅,靜靜地等待包子進門。
門剛一打開,風雪順著厚厚的棉簾鑽進來,蠟燭呼啦啦滅了大半。
心嘆:浪漫開頭不太好的節奏啊~
我吸氣,鎮定,嘴角咧得老高,興奮道:「包子,生日快樂!」
我嘴角含春,慢步踏出愛心,伸手遞給他紅梅。
驚不驚喜?感不感動?妞兒已淚眼朦朧…被自己感動的。
他推我!他竟然推我!

他不僅把我推倒在地,還伸腳要踩我,我的個心啊…
說時遲,那時快,在他下腳一瞬間,我趕緊捂住了臉,喊道:「不要打臉!」
他踩我,真的踩我!
他踩,踩,踩…
可妞兒怎麼不疼…

包子不會是中了傳說中的七傷拳了吧?視力模糊下腳下錯地方啦?如果此時我不叫兩聲,是不是太不給他面子啦?
「啊!…啊!…」
第一聲啊,蒼白無力,是沒有生命力的呼喚。
第二聲啊,慷慨激昂,是發自內心深處的狂吼!
我去年買了個表!
還拿水澆我!我好心好意打水給你洗手,你居然拿來潑我!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顯然妞兒是屬於火山爆髮型的。
我一個鯉魚打挺,沒挺起來~
好,我爬,妞兒一個費勁巴拉爬起來,指著他破口大罵:「你丫腦子有病吧!見不得別人對你好是吧!就用了你的人要了你一些東西你就這麼對我啊!」
我薅著他的袖子來到桌旁,指著一桌菜,繼續說道:「今天臘月十五是妞兒的生日!我答應過你,以後我的生日便是你的生日,我會為你慶祝。這些菜我一口都沒有偷吃,辛辛苦苦做一下午就留著給你吃第一口的。你還要踩我,潑我水…我才是個幾歲的孩子啊,就是假公濟私偷吃幾塊糖怎麼了,你就這麼狠心的糟踐我…嗚嗚嗚…」
「裙擺著火了,我不滅火,你是想把自己烤成乳豬讓我吃嗎?」包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薅著我的領子拖到裡屋,把我扔進屏風內。我低頭看了看裙角,確實被燒了一大片,黑乎乎的。
所以說,穿裙子,就是不方便,大冬天的,裙擺還設計這麼大不怕進風啊。
我脫下濕漉漉的衣服,換上乾淨的裡衣里褲及棉衣褲,裹著柳千羽送我的羊毛毯鑽進大金床,安安靜靜蜷著。
包子也不說話,在外頭的箱子里翻騰一會,遞進來一套粉色套裙,我給扔出去。
他又遞進來一條白色的長裙,我還給扔出去。
「別鬧了,趕緊穿上衣服出來,菜都涼了。」
「誰跟你鬧,這些我都試過了,穿不上。你把你前年穿的冬衣翻出來,有一套水藍底金銀線圖騰,坎肩上圍著狐狸毛的,我就要穿那一套。」
他翻箱倒櫃半天也沒找到,最後還是我自己下床從陳衣木箱里翻出來套上,袖子褲管都長,折上兩折倒是合身。可想而知,我這會兒是有多胖…往事不堪回首啊。
砂鍋煲雞,紅燒肉,酸菜不知道啥魚煲,糖醋河蝦,酸辣土豆絲,菌菇山藥圍著一個蛋糕,蛋白霜裹得不是很均勻,不管!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不均勻就不均勻吧,總比沒有來得好。白色蛋糕邊上綴滿了紅梅的花瓣,蛋糕表面上我用蘋果刻成了兩個笑臉貼在一起。
「這些都是你做的?」包子坐在桌邊,看著一桌菜,略有驚訝,略有歡喜。
「不是我…」我為他斟酒,遞一個白眼過去,「難道是你啊!」
「我一直以為你身上沒有什麼可取的長處,沒想到竟有做廚娘的天賦,不錯。」他笑,我顫,酒壺的酒灑出酒杯。
他…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是想著把我賣到誰家做廚娘給他當間諜嗎?我不要,廚娘賣不了幾個錢啊,還是把我賣到自己家館子里去吧!
妞兒一個不小心還是暴露了自己的優點嗎?愛情啊,你讓人昏了頭!
為了愛,為了不去伺候人,我豁出去了!
「包子!」我站在他身旁,呼吸開始急促。
包子放下酒杯,疑惑地看向我,「嗯?」
呼吸越來越急促,我捧下他的臉,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將自己的唇貼向他的柔軟,我聞到他嘴角酒水留下的清香。
他瞪大眼睛看著我,我也瞪大眼睛看著他,時間在這一刻停止,安靜,美好。
偏要死不死,妞兒不爭氣的腸胃出來作祟搞破壞,什麼時候不響,偏在我準備撬開他齒間的時候響起來。
我餓了…
算了,長夜漫漫,浪漫不急於一時。
「吃飯!」我砸吧嘴,坐上凳子,為他盛湯,往他碗里夾菜,接著自顧自呼啦啦啦扒飯。
「悠悠…」
「閉嘴!食不言寢不語!有什麼話吃完再說!」
我很兇,就像一隻小奶狗張牙舞爪。
心裡有些不痛快,狗爪子在撓我心,摳我心還是咬我心,這我不管,反正它撓啊摳啊咬地我難受。
這小破身子!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以往,我最多就是偷偷親個臉什麼的。唇與唇的吻,這是第一次,哎…八歲的初吻,居然都能惹得我蠢蠢欲動,真是買了個草雞蛋! 萬靈宮總部,足足咆哮了二十分鐘,將大殿內該砸的東西全部砸碎后,司徒凌雲終於平靜了下來,他臉色陰沉如水,皺著眉頭,開始思考對策,
「清虛宗突然有高手坐鎮,讓我始終感到一絲不安,是聯合木域各大宗門一同壓制清虛宗,還是我親自出手,將清虛宗的高手擊殺,」
這個想法剛剛浮現在司徒凌雲的腦海,便被他否決了,「木域各大宗門現在應該都在猜測是哪個超級宗門出手幫助清虛宗,不會輕易就範,而我獨自出手的話,無疑就是出頭鳥,有百害而無一利,」
「算了,三個月之後便是丹道大比,只要我萬靈宮能在大比中大放異彩,這空缺的六宗席位,一定屬於我萬靈宮,那時候我在出手剿滅清虛宗,看誰還敢幫它,」
司徒凌雲沖著殿外喊道:「將天風召來,本宮要對他進行魔鬼式的訓練,」
不光是萬靈宮做出了這樣做,木域所有的宗門都暫時擱淺了針對清虛宗的打壓,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即將到來的丹道大比上,
……

樹蔭城,清虛宗內,所有人都歡呼雀躍,慶祝江絕大敗萬獸門,揚清虛宗威,
「經過這一次震懾,一段時間內,應該不會有宗門再來找清虛宗的麻煩,」江絕對著蘇銘說道,「接下來就應該好好培養弟子,壯大清虛宗,」
蘇銘點了點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但是江絕卻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一抹憂慮,
「怎麼,還在擔心其他宗門的打壓么,」江絕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只要有我在,一定會保護好清虛宗的,而且不用擔心修鍊資源不夠,不論是功法、秘法,或是靈草、靈藥,都交給我了,」
蘇銘卻搖了搖頭,輕嘆道:「以現在的狀態,只要給清虛宗足夠的時間,一定可以重鑄往日的輝煌,但是,萬靈宮恐怕不會給我們時間,」
「此話怎講,」江絕不解地問道,
蘇銘道:「木域各宗現在之所以不會找清虛宗的麻煩,一是因為前輩出手完虐萬獸門,讓他們知道清虛宗現在有強者坐鎮,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丹道大比臨近,各宗門都在積極準備,一旦丹道大比結束,恐怕清虛宗的末日也就來了,」
蘇銘不愧是一宗之主,竟然能夠猜透其他各宗的心思,
「丹道大比,」江絕輕聲自語,眼中閃爍著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