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只是一招定勝負。
隋戈當然不能輸,否則的話,戮目電珠就只能拱手送人了。
沒錯,這東嶽鎮魂鍾可以吸納、吞噬一切力量和元氣,但是它卻仍然不是鴻蒙樹的對手,因為鴻蒙樹的有一種力量,是它無法吞噬的——
鴻蒙紫氣!
蓬!
當鴻蒙樹的根須伸入東嶽鎮魂鐘的內部之後,它的無數根須頂端上激射出千萬道紫色的雲氣,這些雲氣便是鴻蒙紫氣,隋戈要速戰速決,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鴻蒙樹的根須儘快攪亂東嶽鎮魂鐘的內部陣法,否則就算是隋戈的鴻蒙石中有近乎無盡的元氣,但是也不能白白送給這東嶽鎮魂鍾吞噬吧?
當紫色的雲氣爆開之後,東嶽鎮魂鍾內的陣法果然被攪亂了。鴻蒙紫氣,為世界本源之氣,雖然蘊藏著極其龐大的元氣,但是卻極難煉化吸收,更不要說直接大量吞噬了。
當鴻蒙樹的根須射出大量未經煉化過的鴻蒙紫氣時,這東嶽鎮魂鍾立即「消化不良」了,鍾內的陣法運轉速度明顯減緩,威力自然也就大減了。而這時候,鴻蒙樹的樹身忽地爆出九陽真火,洶洶地火焰很快瓦解了東嶽鎮魂鐘的防禦,似乎要將其煉化掉一樣。這東嶽鎮魂鍾也算是有靈性的法寶,當然不願意被九陽真火煉化,此時內部的陣法有運轉不靈,當然只能迅速退避了。
「嗖!」
東嶽鎮魂鍾忽地變小,化為一道黑光,回到了東嶽大聖的身體當中。
「木皇威名,果然實至名歸。」東嶽大聖不愧是妖族大聖,倒也拿得起放得下,「從今日起,我東嶽大聖和旗下聖族中人,便於神草宗結盟,天地大劫結束之前,互不侵犯,共同禦敵。隋先生,是否滿意?」
「東嶽大聖果然爽快!」隋戈呵呵一笑,「此戰只是牛刀小試,其實你我都知道勝負未分。既然東嶽大聖你如此爽快,投桃報李,我便助你儘早煉成你需要的魯姆電珠。」
說著,隋戈的手掌一揮,立即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天雷囚牢,這些天雷囚牢都是被隋戈煉化過的,完全處於「馴服」的狀態,隨著隋戈的操控,緩緩地移向東嶽大聖飄了過去,每一個天雷囚牢之中,還有無數道天劫神雷。 ?第三更送上!繼續蓋章!砸票!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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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戈知道東嶽大聖的修為,不是不知道如何煉製戮目電珠成為靈器,也不是無法煉製,只是因為煉製戮目電珠需要大量的雷電之力,尤其是天劫神雷必不可少,只是天劫神雷不容易收取,更加不容易控制,所以即便是東嶽大聖知道煉製的辦法,也很難將戮目電珠徹底煉成靈器級別的法寶。
而隋戈,根本就不缺少天劫神雷,因為他的茗劍山不斷有人突破,或者還有一些靈草晉陞為妖草,只要不是在鴻蒙石中,都會引動天劫神雷下來,所以隋戈擁有天劫神雷的雷霆之海,就算是僧皇擁有大梵天金輪,跟隋戈「玩雷」也是玩不過的。
如今,隋戈送給東嶽大聖如此多天劫神雷,就是要助他煉成新的靈器級別的戮目電珠。
而且,隋戈絕對相信,東嶽大聖手中,肯定有絕品寶器級別的戮目電珠,差一步就可以蛻變成靈器的那種貨色,只要得到了充足的天劫神雷,以東嶽大聖的修為,將其蛻變成靈器,應該不是難事。
「你居然會幫我?」東嶽大聖見隋戈送過來的天雷囚牢沒有異常,小心地將這些天雷收入了東嶽鎮魂鍾之中,然後接著說道,「你就不擔心我煉成戮目電珠的靈器之後,實力大增,發過來對付你?」
「哈哈!」
隋戈大笑了起來,「東嶽大聖,你就算是將手中的戮目電珠練成了靈器,我也絲毫不懼。另外,我助你煉成法寶,只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沒有讓我失望。你沒有強行攻打神草宗,沒有抓我的人來要挾我,光明磊落地跟我賭鬥,願賭服輸。單單憑你的胸,料想也不會幹那些無恥的事情。更何況,強扭的瓜不甜,強搶過來的法寶,也不是好法寶,肯定沒有自己煉製的法寶順手,所以這一次我做一個順水人情,想必東嶽大聖肯定會記著這個人情的。我隋戈就是這樣,禮尚往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若犯你呢?」東嶽大聖問道。
「呵~」隋戈笑著,「答案你都知道了,何必再問。既然我們已經是盟友,我便再送給你一個消息,天地大劫臨近,至多不過兩個來月了,東嶽兄最好早作準備。」
「多謝!」東嶽大聖神情嚴峻點點頭,「你今天送的人情,我記住了。」
說完之後,東嶽大聖消失了。
東嶽大聖一走,孔白萱就出現在了隋戈旁邊,說道:「這個妖族的強者終於走了。」
「幸好有你坐鎮,否則的話,他未必會這麼老實地等我回來。」隋戈向孔白萱說。
「那也未必。」孔白萱說,「他的修為比我更加精深,不過我若是催動五色神光的話,勝算稍大,只是五色神光不容易催動,極其消耗元氣,若是出動五色神光殺他不死,終究也是麻煩。」
「師姐不必擔心,如今有了鴻蒙紫氣,師姐修為一日千里,下一次見到東嶽大聖也就不足為據了。」隋戈稍微輕鬆地說,「更何況東嶽大聖雖然是妖族之人,但是也算光明磊落,既然跟我們結為盟友,想必也就不會幹出爾反爾的事情了。他跟我們結盟,說起來也算是雪中送炭了。畢竟,崑崙宗和蜀山劍宗,可是準備聯手對付我們了。而崆峒門,雖然沒有明確地表態,但是顯然也站到了『天下盟』那邊了。」
「那你之前送給崆峒門的靈草、靈田,豈非成了肉包子打狗?」孔白萱開玩笑地說道。
如今跟隋戈水**融之後,孔白萱時而也會更隋戈開點玩笑了。
「你覺得呢?」隋戈反問。
「我覺得應該不會吧。」孔白萱說,「好像你就是一個從來都不肯吃虧的傢伙吧。」
「你真不愧是我的紅顏知己。」隋戈微微一笑,「先回去吧。」
「好像要下雪了呢。」孔白萱望著天空,忽地說了一句。
「瑞雪兆豐年嘛。」隋戈說,「看來我們種植的這些靈草,到時候都會有一個好收成。唔……說起來小銀蟲這麼努力,又開墾了很多的靈田和靈草,也許我應該再多送一些出去。」
「不錯,如今這樣的形勢,的確是應該多散財。」孔白萱說,「崑崙宗和蜀山劍宗的人施威,而我們神草宗卻散財,究竟誰的吸引力更大呢?」
「既然這樣,那我們明天就通告整個修行界,但凡是加入神草宗的修士,都有境界丹可以服用,保證升級;但凡是跟崑崙宗和蜀山劍宗劃清界限,願意跟神草宗結盟的,都送靈田、靈草若干?」隋戈說道。
「隨便你吧。」孔白萱說,「誰讓你財大氣粗呢。更何況,天地大劫未至的時候,無論蜀山劍宗還是崑崙宗,都不過是叫得歡而已,絕對不會真的傾巢而動來對付神草宗,因為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膽量。而天地大劫到來,天地法則束縛減弱,崑崙宗和蜀山劍宗的那些龜縮在洞天之中的萬年王八就會現身了,那些人的修為究竟有多強,就無法估計了。而那時候,他們才敢真的對付神草宗。」
「你的分析和我一樣。」隋戈說,「不過,那時候萬魔群舞,天地劫難可是沒那麼容易渡過的。崑崙宗和蜀山劍宗,恐怕也是躲不過去吧。」
「問題就在這裡。」孔白萱有些擔心地說,「我們都知道,天地劫難不是那麼容易躲過去的。但是你想過沒有,天地劫難很可能不是第一次到來,而崑崙宗歷史悠久,也不知道經歷了幾萬幾千年的傳承了,而且宗門之中人才輩出,有沒有可能他們曾經經歷過天地大劫了呢?或者,他們宗門之中的仙人、大能曾經推算出渡劫的辦法?」
聽了這一句話,隋戈忽地感覺背脊有些發涼。
孔白萱這話,無疑等同向隋戈頭上澆了一盆涼水。
這一段時間以來,隋戈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感覺,因為他已經為渡過天地大劫的事情做了很多的準備,認為縱然不能順利地渡過劫難,但至少可以為神草宗和龍騰、以及一些有所準備的人打開一線生機,開闢一片末世的生存之所,然後一步一步強大起來,想辦法擊敗這些魔物,重建世界。這時候,聽孔白萱這麼一說,隋戈頓時意識到他以前忽略過一些東西。
孔白萱這話雖然有些打擊人的感覺,但是隋戈需要她的這一盆涼水,否則話,隋戈很可能將會在天地大劫來臨的時候一敗塗地。隋戈不是錯誤地估計了崑崙宗的實力,而是錯估了崑崙宗的「智慧」,和神草宗不同,崑崙宗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崑崙宗之所以能夠屹立千年、萬年不倒,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傳承久遠,也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積蓄豐厚,而是因為崑崙宗人才輩出,千年萬年積累下來的不止是丹藥和功法,還有「知識和智慧」。
知識就是力量。
這話不僅僅在世俗界中有用,在修行界中同樣如此。
修行界中,有一種「知識和智慧」是相當可怕甚至十分恐怖的,這種東西就是「天機」。眾人皆知,命運和將來是無法掌控的,因為將來存在無數的變數,但是並非說將來就無法推衍了,如果修為達到一定層次之後,比如達到了仙人境界后,就可能根據過去、現在的情況而推衍將來的無數可能,然後窺探到未來的影子,這就是「天機」。
一旦提前知道了一些「天機」,便可未雨綢繆,做足準備,這就已經搶佔了先機了。試想,如果崑崙宗的人知道天地大劫出現的精確時間和爆發地點,然後提前準備,或者將神草宗引入爆發點,讓神草宗成為第一道炮灰,豈非可以大佔便宜?
這種可能性,並非沒有,但是隋戈卻一直忽略掉了。
「師姐,多謝你提醒。」隋戈有一種警醒地感覺,「我差一點忘記了,崑崙宗和蜀山劍宗這些門派之中,肯定存在一些先人推算下來的天機預言,若是他們借用這些來算計我們的話,實在是難以防範!」
這並非是隋戈的算計不如別人,實際上若是比拼算計的話,恐怕就算是崑崙宗的那些老古董也不如隋戈,因為隋戈的「腦部開發」已經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了。但關鍵是,如今的情況隋戈不是跟人比算計,而是跟那些散仙、真仙來比算計,因為但凡是能夠推算出「天機」的,至少也是散仙級別。因為成仙,就是等於打破命運地桎梏,成為另外一種生命形態了。而散仙,基本上已經可以觸摸到仙界的門檻了,因此對於命運和未來的感悟也就更加深切了。
但即便是散仙和真仙,對於未來也無法完全確信,因為未來充滿了無數的變數,任何人都無法徹底掌控,就算是仙人都不行。只是,散仙和真仙可以以無上的法力對未來無數變化的可能進行推算,然後從無數次的推算之中選擇最接近將來發展趨勢的結果,這就是「天機」的本質。
所以,有「天機不可泄露」的說法,就是因為天機一旦泄露,更多的人知道之後,很可能就會影響甚至改變未來的走向。但是毫無疑問,掌握了「天機」,就等於掌控了對未來的趨勢判斷,這就可以依勢而行,跟人爭鬥,也就可以佔據先機了。 ?四更!蓋章!砸票!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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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提醒一下你,不過也不用過分擔心。」孔白萱接著說,「就算是崑崙宗知道了天機,但也未必能夠操控天機,也無法操控未來。我這麼說,只是要提醒你不要輕敵。我們神草宗,目前只是你我二人,如今雖然如日中天,但是底子太薄了,跟別的宗門完全不能相提並論。所以,尤其是你,一定要千萬小心,若是你出了事,神草宗也就沒了。」
「嗯。」隋戈點頭應道。
孔白萱的話讓隋戈陷入了沉思之中,讓隋戈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是的,崑崙宗和蜀山劍宗他們不止一個人在戰鬥,他們是整個宗門,是萬古的基業。任何人想要徹底擊敗崑崙宗,就必須要有膽量和力量去撼動崑崙宗的萬古基業,否則一切都是白搭。但是,如何才能撼動崑崙宗的萬古基業?
沒錯,崑崙宗的很多強大先人也許已經升仙了,因為仙凡相隔,所以這些仙人似乎也無法對崑崙宗給予幫助和照顧了。若真是這麼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仙人是什麼,仙人可以洞察先機,可以為將來留下後手,提前布局。
站得高,看得遠。
這是俗話,但也是實話。
修士的境界越高,無論是視野還是神念能夠觸及的範圍也就更遠,而作為仙人,至高無上的存在,當然也就能夠比修士看得更遠了。
若是這些仙人遇見到了天地大劫,預見到了神草宗的崛起,那麼提前就留下了後手的話,那是何等地可怕?也許,崑崙宗的某些厲害的人物,早在百年、千年之前,就已經為隋戈精心地準備了一個陷阱,一個殺局,等待隋戈走入進去。
只要想想這些,就讓隋戈覺得背脊發涼。
「怎麼,還在擔心?」孔白萱有些詫異地說道,「真沒想到,我這一句話竟然會讓你反應這麼大,好像以前你面對任何問題,都有十足的信心的。」
「是啊,那是因為我知道面對怎樣地對手。」隋戈說,「與人斗還有辦法,但是與仙斗,誰能預料?修行之人,但凡是能夠成仙的,必然都是天賦驚人之輩。更加關鍵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跟誰斗。」
「既然不知道,那就暫時不要自尋煩惱了,對了——」
孔白萱忽地想到了什麼,「也許,仙園真人給你留下了什麼天機呢?」
隋戈腦子靈光一閃,接著說道:「沒錯啊,仙園真人既然可以遇見你當初奪鴻蒙石的事情,也許可能也預見了別的事情呢。只是,真的會有天機么?」
「試一試吧。」孔白萱說,「你現在有些心緒不寧,對於我們修行者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多謝師姐。」隋戈說,「看來我要立即到鴻蒙石裡面去看看了。」
如果仙園真人真的給隋戈留下了什麼天機的話,唯一的地方就是鴻蒙石了。
而鴻蒙石中的空間廣闊無垠,隋戈雖然是鴻蒙石的主人,但是依然未能窺探其中的全部奧秘。
若是仙園真人有何天機留下的話,卻又如何能夠找到呢?
不管如何,隋戈的精神力已經到達了鴻蒙石的空間之中,然後向四周延伸開去。
只是,即便是以隋戈目前的精神力修為,仍然無法完全窺探這鴻蒙石的空間,隋戈的精神力延伸到了極限之後,只能徒勞而返,然後一聲長嘆。
「老大,你在嘆息什麼?」小銀蟲很快出現了。
這時候的小銀蟲,只是一隻蚯蚓的形態,因為這是它的分身之一。
如今,為了讓隋戈有十足的把握抵禦天地大劫,小銀蟲在鴻蒙石中開墾靈田當真是不辭辛勞了,果然是經過了一次失戀地打擊之後,小銀蟲終於開始「成熟」了,開始知道什麼是男人的責任感了。
「老大我也有煩心的事情啊。」隋戈嘆息了一聲,「你知道什麼是天機么?」
「知道啊,就是那些仙道中人以伏羲八卦、河圖洛書等推算出來的將來可能發生的大事件嘛。但是,我對這些東西部怎麼感興趣,你跟我說也沒用,我可幫不了你。」
「誰讓你幫我了。對了,聽你的語氣,好像荒獸、妖族的人不喜歡推算天機?」
「那是當然。」小銀蟲說,「推衍天機,勞神費心,聽說仙道中人有的推算天機,推算得吐血三升、一命嗚呼的人都有呢。因為未來有無數的變化,想要一一弄清楚這些變化,實在太難了,若是修為不夠,或者推衍的本領不夠,亦或者被人打擾的話,都很有可能心神失守,走火入魔。」
「唔……這麼說來,你們這些靈獸、妖族的修士,都不會相信天機?」
「不是不相信,而是懶得理會。」小銀蟲說,「因為我們靈獸、荒獸,崇尚的是力量,無上的力量,我們相信力量就是一切,與其浪費時間去推衍未來,倒不如通過修行和拼殺來提升實力。」
「嗯,這倒是合乎妖族的性格。」隋戈說,「你的話也不無道理,天機也有變數,只有自身的力量,才是永恆的,可以完全信賴的。」
「老大,你這麼想就對了,所以完全沒有必要在乎所謂的天機。」小銀蟲勸解隋戈說。
「也許,看來是我想都太多了。」隋戈說著,打算放棄尋找仙園真人留下的「天機」了,
「不過老大,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鴻蒙石中開荒,倒是碰到了一件奇怪的東西——」
「什麼奇怪東西?」隋戈忍不住打斷了小銀蟲的話,因為他隱約感覺到了什麼。
「一塊墓碑。」小銀蟲說,「我感覺,那是一塊墓碑。」
「墓碑?」隋戈納悶說,「你確信沒錯?只是一塊墓碑?」
「應該是墓碑。」小銀蟲說,「看樣子就像是墓碑。但是,上面沒有寫字。」
「快一點讓我看看。」隋戈向小銀蟲說道。
「馬上——哦,在我的另外一個分身那裡,我讓它立即送過來。」小銀蟲乾笑了一聲,鑽入了靈田中,片刻之後,另外一條小銀蟲從土壤中鑽了出來,它的背上還馱著一塊石碑。
的確是一塊石碑。
三尺來高,兩寸多厚了,的確像是一塊墓碑。
但若是墓碑的話,這上面卻又沒有文字,根本不知道是何人的墓碑。
「老大,這碑石實在有些奇怪。」小銀蟲說,「你也知道,這鴻蒙石的土壤很肥沃,但是卻沒有山石,著一塊石碑,我覺得不像是鴻蒙石中的本來產物。」
「是的,我也知道這東西奇怪。」隋戈說,「我用神念查探一下就知道了。」
很快,隋戈就將神念投入到這一塊無字的石碑之中。
當隋戈的神念觸及到石碑的時候,腦子當中忽地閃現出幾個字:仙園真人之墓。
仙園真人之墓!
但隋戈的腦海當中出現這幾個字的時候,一股強烈的悲痛湧上了心頭,他的真身禁不住潸然淚下。對於隋戈來說,仙園真人只是他名義上的師尊,隋戈從未跟他真正見面,也沒有得到過他一天的親自教導,但是這並不妨礙隋戈將他真正視為自己的師尊。
對於隋戈來說,自幼失去了父母,老地主也是獨來獨往,親人本來就少,後來得到神農仙草訣之後,隋戈雖然是獨自在修行,但是他卻一直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仙園真人這個師父一直都在看著他,關注他,甚至引導著他。隋戈越是拚命修行,便越是能夠感覺到神農仙草訣的妙用無妨,也就越是能夠感覺到仙園真人的偉大所在。在隋戈看來,縱然是崑崙宗、蜀山劍宗這樣超級宗門,門下弟子雖然無數,天才如同恆河星宿,但是也沒有人比得上仙園真人。
因為崑崙宗和蜀山劍宗的沒落是不爭地事實,但是隋戈憑藉神農仙草訣,卻將神草宗壯大起來了,只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了仙園真人的偉大所在。
在隋戈看來,仙園真人這樣的偉大存在,肯定已經進入了仙界,因為只有仙界,才是他這樣的天才人物的歸屬,這也是隋戈一直的認知,誰知道今天卻忽地在鴻蒙石中看到了仙園真人的墓碑,頓時讓隋戈有一種失去了親人、長輩的感覺。
良久,隋戈才觸摸著這一塊石碑,傷感地說:「仙園師尊,你乃是天縱奇才,修行界中萬年不出的天才,怎麼會——怎麼會長眠於此呢?」
「隋戈……我的好徒弟,你終於在這裡出現了。」石碑之中,傳來了一道神念,這是仙園真人殘存的一縷神念,已經十分地孱弱了。不過,這一道神念卻讓隋戈生出了一種親切感,尤其是仙園真人稱他為「好徒弟」的時候。
「師尊……師尊,你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你以為為師應該在哪裡呢?」仙園真人問道。
「當然是仙界了。」隋戈的語氣理所當然。
「仙界?為何?」
「因為仙界才是強者的歸屬。」隋戈說,「師尊是修行界中的絕世天才,若是不能成仙,豈非是沒有天理?所以,我本以為師尊應該去了仙界。」
「那麼,讓你失望了。」仙園真人說道,「不過,不是因為為師不能去仙界,而是仙界並非我所嚮往的地方。莫非,你以為仙界真是一片祥和凈土么?」 ?砸票!蓋「保釣」章,多蓋多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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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去過仙界?」隋戈從仙園真人的話中聽出了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