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系統是一直控制別人的思想,還只是有一定範圍能力的?
同時,喬寧馨覺得系統想要控制別人思想那也是有針對性的,像是喬家幾個妹妹和她都是對喬寧娜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所以喬寧娜也就沒有這麼費心控制,反而差點讓三妹喬寧飛死了。
王秀梅聽到喬寧馨這麼一說氣壞了,拿起家裏的洗衣鎚子就追着喬寧馨打。
「喬寧馨,你給我站住,我是你阿母,你就要聽我的,你還想不想在家裏住下去了?」
王秀梅追的氣喘吁吁,實在是累壞了。
「我站住就任由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打嗎?」
喬寧馨又哪裏會讓王秀梅給追上,忙不迭的就跑,很快就跑出了院子。
「我怎麼就不分青紅皂白了?你都不知昨天你妹妹有多慘。差點就死了,你怎麼就這麼惡毒?連自己妹妹都要害死。」王秀梅一路追着喬寧馨跑,一些膽大的已經從牆根爬到外面路上來看。
「那你們知道我昨日在哪裏?至少喬寧娜還能走回家,我可是連走都走不了,屍沉河底了,你們圍着喬寧娜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一夜未歸?」
「你做出了這麼惡毒之事,差點將你妹妹淹死,你還好意思回家?」
王秀梅覺得喬寧馨沒有回家,那是因為差點將妹妹淹死,所以不敢回來。
她壓根就沒有想過,女兒在外面有個三長兩短。
此時看着喬寧馨,不像是看女兒,反而是看仇人。
「我若是不敢回來,現在怎麼就回來了?
真要是我殺人了,不用你們在這裏喊打喊殺的,交給派出所就是了。
倒是喬寧娜她敢不敢與我對峙?說沒有騙取我救她,將我推進水葫蘆藤中?
明知我被她推進水葫蘆藤里,沒有生還希望,也不找人求救,而是回家裝病,她這樣就對嗎?」
喬寧馨的話就像是一個炸彈一樣,炸的周圍鄰居都是暈暈乎乎。
他們這些人雖然八卦點,最大的毛病也就是佔一下別人家的小便宜。
大的壞事都不敢幹,但現在他們聽到了什麼?
昨天喬寧馨將喬寧娜帶去河裏教訓的事情大多數人家都是知道,也認同這個小姑娘的做法。
試問家裏有這麼個孩子,差點將另外孩子騙的死在了河中,還不帶去教訓?
可是喬寧娜居然有本事騙了喬寧馨,反而差點將喬寧馨殺了,這個姑娘就有些可怕了。
「寧馨丫頭,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有人連忙提出質疑。
「隔壁鎮有人路過把我救了,昨晚我就在救命恩人家度過的。」
「哦,原來如此,那你的命可真大,幸好幸好!喬寧娜你這就太不像話了,白天剛剛將自己家的三姐騙進河,晚上又差點將你二姐淹死,你這個小姑娘怎麼如此惡毒。」
「是呀,就算你害怕那也可以和家人說,你昨天可是自己走回家的,難道路上喊別人去救姐姐也不行?
白天的時候你家六妮見到你三姐落水還到處喊人。」這麼說起來眾人想起白天之事,喬寧娜騙了三妮下水,最後三妮落水之後還是六妮去喊的人,而這個時候喬寧娜又是在做什麼?好像她傻愣着什麼都沒有做,想起喬寧娜的做派眾人看向她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
這時候,喬寧馨也一直觀察著喬寧娜的反應,發現喬寧娜表情楚楚可憐。
對周圍鄰居的指責,她束手無措的模樣,這讓喬寧馨微微有些放心。
她害怕喬寧娜身上的系統過於強大,能夠將周圍人全部影響,這麼說起來她的影響範圍也是有限的。
就在這個時候,喬寧馨感覺到一股無形的絲線一樣的事物,朝着人群中其中一人而去,她頓時心中大駭。
必須要想個辦法阻止。 初七,陳子墨奉了北涼皇帝之命,參觀南陽國演武場,順便定了一場兵人推演戰。
南陽皇帝當然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派了周將軍陪同。說是陪同,實質上是監督陳子墨,以防他們狼子野心窺探軍秘。
周清韻特意把詩園會定在初七,因為她知道沒了陳子墨,周媚兒什麼都做不了。
這幾日,她發帖邀請了京城中許多權貴公子,小姐,還讓府里多發了月錢給周媚兒,讓她添置些首飾。
這些事情都是知會過周夫人的,所以周夫人對突然成長的大女兒很是滿意,連帶著以前的生疏都消失了。有空了,便準備些小食遣下人送到她園子里。
初七上午,陸陸續續就有客人來了。
周媚兒在閨房卻極為惱火,她已經去信通知了太子,想讓他來阻攔這場相親大會,可惜遲遲沒有迴音……
周清韻特意挑了個時間來叫人,「媚兒,你收拾好了嗎?該出去了!」
周媚兒強忍著怒氣應喝:「姐姐,我這就來!」
不稍片刻,周媚兒穿著一襲芙蓉花色的百褶裙出現,兩人來到後花園,周夫人正在和陸尚書夫人聊天。
陸夫人看到周媚兒,便趕忙叫兒子過來,「阿程,快來見見你兩個周妹妹!」
「周妹妹好!」陸程為人老實,見到姑娘就緊張起來。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次詩園會的目的,雖說周媚兒是將軍府養女,但之後周家嫡女肯定是要嫁到北涼的,周家家業必定是與這個養女掛鉤的!
一看到陸夫人開口了,其他夫人也一擁而上七嘴八舌的誇獎著自家兒子的優點。
「媚兒,你看這麼多世家公子,定有你的如意郎君!」周清韻握住周媚兒的手,佯裝再說悄悄話,實則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離得近的幾個夫人聽到。
周媚兒當然不敢直接拒絕,得罪了這些夫人,她以後在京城的名聲可就毀了。
「姐姐莫要打趣我了!」
「哪裡是打趣,妹妹天生麗質!」
周清韻忍著心裡的噁心,勢必要把這齣戲唱下去。
周媚兒對上周清韻的眼睛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周清韻對她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敵意!
難道……桂花茶的那件事兒,周清韻還是對她起疑了?
「妹妹且先挑著,姐姐還有份禮物要送給妹妹!」周清韻很快收了眼中的恨意,微微一笑,轉而又對周夫人說:「娘,女兒前兩日為媚兒去祖廟求了一串佛珠,雖然不比外祖母那串燒藍赤金的,但是也極好的上品。」
後花園中熱鬧起來了,周清韻出園走遠了才放下嘴角的笑容。
「綉蕊,找個腳力快的小廝去演武場送口信,就說……」
周清韻貼近丫鬟耳邊,隱去了剩下的話。
詩會最熱鬧時,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哽咽哭喊著:「不好了,不好了,清韻小姐吐血暈倒了!」
一聽到大女兒吐血暈倒,周夫人連忙詢問:「清韻不是去給媚兒拿禮物了,到底怎麼回事兒?」
丫鬟顯然是被嚇到了,臉色煞白道:「小姐回房間后,原本是想拿了給二小姐的佛珠就過來,無意中發現了外祖夫人送給小姐的那串燒藍赤金佛珠不見了!」
周夫人聽到后一驚,前幾日她還聽大女兒提起過,更加明白佛珠對大女兒的重要性!
丫鬟擦了擦淚,又繼續說:「清韻小姐前幾日中毒后,餘毒未清就張羅著二小姐的詩園會,如今是驚聞噩耗倒下了!綉蕊姐姐已經去找大夫了,葉嬤嬤守著清韻小姐呢!」
「快!」周夫人也顧不上一園子客人,連忙踱步出去了:「快帶我去看看清韻,我可憐的女兒!」
周媚兒正想著如何脫身,避免相親,這個時候跟陸夫人福了福身便也急匆匆的趕過去了!
梅園。
老大夫拿銀針在頭上穴位刺了幾下,片刻功夫,昏迷的人悠悠轉醒。
周清韻睜開眼,看到床邊關切看著她的周夫人,周清韻眼眶一紅就哭出來了。
「娘,外祖母……送給女兒的燒藍赤金佛珠不見了!」
周夫人握住女兒的手,心疼的安慰道:「娘知道,娘都知道了,你放心,娘這就讓人給你把東西找回來!」
說罷,周夫人轉頭對管家吩咐道:「周安,趕緊帶著所有人四處找,一定要把佛珠找出來。」
「是!」
管家領了任務后,召來了府中百餘個小廝、丫鬟,安排人掘地三尺,仔細的翻尋起來。
梅園的動靜大了,很快就驚動了在後花園的參加詩園會客人。
由於世家公子不宜進入女眷深閨,各家的夫人和小姐便聚到了梅園,個個都如嗅到了八卦的市井婦女一般,等著房內的消息。
周夫人一臉關切,周清韻假意咳嗽了兩聲就撐起身子,說:「娘,詩園會肯定受到了干擾,女兒聽到外面的聲音了,不如就讓夫人小姐們進來歇息吧!」
「可你……」周夫人猶豫了。
「女兒無妨,不能讓別人說咱們將軍府沒有禮數!」周清韻直接出周夫人的顧慮,轉頭對綉蕊說:「去請客人進來,順便備茶!」
綉蕊出去后,周清韻對上周媚兒疑惑的目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她精心準備了這麼久,這場大火可得燒的更激烈些!
這個笑容讓周媚兒額角猛地一跳,她看向周清韻的目光中也帶著一絲探究,總之……周清韻神色越是淡然,她心中就越不安。
「清韻,你可好些了?」先前的陸夫人一進來就到床前,詢問起病況。
李太尉家的夫人也不甘落後,圍過來關切:「清韻郡主先前是如何中毒的,可查清楚原因了?如果有需要,我娘家侄兒便在職刑部,可為郡主查明真相!」
周清韻「虛弱」的對陸夫人點頭,隨後對李夫人委婉的表達了拒絕。
「中毒之事涉及廣泛,不便透露,清韻在這裡謝過李夫人的好意!」
眾人見此,便明白周清韻遭遇,可能是后宅手段。
莫約半個時辰過去,管家捧著個小木盒奔進房稟報:「夫人,佛珠找到了!」
周夫人神色一凌:「果真是家賊難防,東西是在哪裡找到的?」
聞言,管家撲通跪在地上,十分為難的說道:「夫人恕罪,奴才……奴才是在二小姐床榻下的一個暗格里找到的佛珠。」
一時間,房間里的人都不做聲了。
面對眾人質疑的目光,周媚兒臉色一白,慌忙從床邊站起來:「娘,姐姐,不是我,我沒有!」
「媚兒?」
周清韻心裡冷笑,表面卻一臉迷茫與懷疑的看著周媚兒。
「媚兒,真的是你嗎?」
周清韻費力的握住妹妹的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媚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姐姐知道你喜歡那串燒藍赤金佛珠,可那是外祖母送予我的嫁妝。原本……姐姐準備了一串上品佛珠準備今日詩園會相贈,你……你可真讓姐姐心寒啊!」
「姐姐,你相信我,我沒有……」周媚兒百口莫辯,她根本沒有拿這串佛珠,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佛珠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故意陷害!
周媚兒突然漸漸意識到問題所在,她猛地抬頭正對上周清韻含著嘲笑的目光。
「是你,是你陷害我!」周媚兒顫抖著手指向周清韻。
周夫人目光一凜,登時怒上雙眉,抬手就甩了周媚兒一記響亮耳光。 秦天見蘇酥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好在,呼吸還算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