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還維護世界和平,別以為我不認識你,我也去過山丘城,你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我很清楚!」藍龍瑪里苟斯也聽出了王詡是在瞎找理由,目的就是不想幫自己。
「既然知道我的為人,您還找我幫忙,您這是瘋了嗎?」王詡朝著藍龍瑪里苟斯挑了挑眉。
「你是時空之子,你必須承擔身為時空之子的責任和命運,我的忙你必須要幫,那是你不可推卸的責任!」藍龍瑪里苟斯開始用虛無縹緲的命運學說來勸王詡了。
「哎,哼,哼……」王詡冷冷一笑,接著,無感的抬手抓了抓自己左側的臉頰,然後,低聲回答道:「誰是時空之子還不好說呢,也不是您能確定的,再說了,即使我是時空之子,那又怎樣,我憑什麼去做我不想做的事兒呢,所謂的命運,不過就是個笑話而已,我隨便改變一個想法,我的命運就徹底改變了。」
「你……果然不同凡響,」聽完了王詡的話,從來就沒有這麼想過的瑪里苟斯,心中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可是,他畢竟是洛倫世界的土著,依舊無法逃離命運學說對思想的桎梏:「泰坦族留下的預言,經過我考驗的人,就是時空之子!」
「什麼考驗?」王詡低聲問了一句,問完他就後悔了,如果不問,自己就可以直接裝傻充愣的離開了,反正好處自己已經拿到了,識海中又多了一條新的空間系技能樹,自己又何必再跟他繼續扯下去呢。
「能拿到我龍鱗的人,就是時空之子!」藍龍瑪里苟斯表情嚴肅的凝視著王詡的眼睛,語氣沉重的說了一句,「這是幾十萬年前,泰坦族的族長在離開這個世界前,親口告訴我的!」
「泰坦族的話能信嗎,他們只是一群在洛倫世界混不下去,不得不逃難的本地土著種族而已,在歷史上,又不是只有泰坦一族離開了,也不是只有泰坦一族留下了預言,那些預言,真正實現的才有幾個呀,您何必這麼認真呢!」王詡用一套詭辯的話語,企圖從瑪里苟斯的胡攪蠻纏中脫身。
「無知!」令王詡沒想到的是,聽完了自己的那套託詞后,瑪里苟斯直接生氣了,滿頭的銀色長髮根根豎起,像一塊漢白玉的雪色石碑一樣,眼睛也瞪圓了,眼球都充血了,裡面布滿了像蜘蛛網一樣的血絲,「你知道什麼!為了保住洛倫世界,泰坦族舉族殺進了異界之中,沒有一人回來,要不是他們的犧牲,我們早就都是階下囚了。」
聽完了瑪里苟斯那既動情又充滿了感恩之心的煽情話語,妮露三女也被感動了,甚至,阿芙拉感同身受的眼角帶淚了,但是,王詡卻一臉冷漠的看著瑪里苟斯,看了有大概十幾秒后,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屑的一笑。
「你……」瑪里苟斯被王詡的態度給徹底激怒了,鼻孔張的老大,不停的喘著粗氣,渾身抖動著,看樣子,他很快就維持不住人族的身形,要現出他龍族的原形了。
「您先消消氣,我給您分析一下,您就知道,泰坦族並不像您想像的那麼高尚了,」王詡微微撇嘴,語氣不屑的回答道:「當年泰坦族舉族離開,他們自己說是為了抵抗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異族是吧,您有沒有想過,他們離開的真實原因是,這個世界太弱了,已經沒有讓他們進步的空間和資源了,既然發現了一個新的世界,那不如去那裡碰碰運氣。」
頓了頓,瞟了一眼原本還一臉怒氣,此刻卻低頭陷入沉思的瑪里苟斯,王詡繼續解釋道:「之所以沒有任何一名泰坦族的人回來,那是因為,他們找不到回這個世界的路了,或者,他們整個種族死光了,又或者,那個世界的資源要遠遠超過我們這個世界,他們早已不屑回到我們這個所謂的洛倫世界了。」
聽完了王詡的這句話,瑪里苟斯猛的抬起了腦袋,緊咬著嘴唇瞪著王詡,眼中充滿了驚訝的目光,就這麼持續的瞪了王詡半分鐘,他才開口道:「你知道我想讓你幫我什麼忙嗎?
「早猜到了,」王詡不屑的一笑,低聲回答道:「您想讓我幫您開闢一條通向泰坦族所在的那個異世界的空間通道,讓泰坦族回來,這樣,就能安撫您那充滿了愧疚的內心了,對吧。」
「對……」依舊死死的瞪著王詡的瑪里苟斯,在又一次重重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后,長嘆了一聲。
「好了,您的忙我不會幫,泰坦族已經是過去時,不值得再關注了,」王詡清了清說的有些乾澀的嗓子后,再次拒絕道:「既然在泰坦族的預言中,沒有預料到我不會幫您,那就說明,泰坦族的預言也是胡扯的,不值得一提,好了,我們要走了,感謝您的招待,讓我們去了一趟聖堂王國的都城,再次感謝!」
王詡朝著被自己的話語給唬的一臉獃滯的瑪里苟斯,微微鞠躬,妮露三女也鞠了一躬,接著,王詡轉身,向著三女使了個眼色,暗示她們:咱們趕緊走,這傢伙有點兒神經了,別再被他給纏上。
突然,王詡四人還沒有任何反應時,瑪里苟斯猛的再次出現在了王詡面前,這回,他的臉上再現憤怒的表情,並且,開口質問王詡道:「你們在梵洛斯城做了什麼……」(未完待續。) 聽完藍龍瑪里苟斯問出口的這個問題,看著他那憤怒的表情,再聯繫到他那為天下求福祉的偉大情懷,王詡猜測,剛剛,自己貼在梵洛斯皇宮內的中階極爆符,肯定是爆炸了,而瑪里苟斯,不知用什麼方式,立刻就知道了這件事。
「我把他們的皇宮給炸了!」王詡坦然的聳了聳肩,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回答了藍龍瑪里苟斯一句。
「什麼!你……真狠吶!」瑪里苟斯咬牙切齒的朝著王詡低吼道:「你是半精靈,你有一半人族的血統,你為何要屠戮梵洛斯城裡的人類呢?」
「拜託,您親眼看到我殺人了?」王詡高高翹起了左側的嘴角,表情哭笑不得的瞟著眼前這位化作人族形態后,身高只到自己下巴的,內心充滿了仁愛的,被心理障礙折磨了十幾萬年的老藍龍瑪里苟斯。
「還說沒殺人!」藍龍瑪里苟斯高仰著腦袋,朝著王詡噴了一句,噴了王詡一臉口水,就當王詡噁心的用袖子擦臉時,藍龍瑪里苟斯提高了音量,大吼道:「你都把梵洛斯城的皇宮給炸了,你知道那裡是什麼情況嗎,整座皇宮一片火海,連皇宮所在的山體也被炸塌了,怎麼可能沒死人!」
「拜託,今天是聖堂王國的聖靈節,」王詡斜眼瞟了一下扎娜,發現,在聽到瑪里苟斯對爆炸現場的描述后,她臉上浮現出大仇得報后滿意笑容,於是,鬆了口氣的王詡,反而對著瑪里苟斯大吼道:「梵洛斯城裡的所有人都上街慶祝了,皇宮裡也沒人,所以,不可能炸死人的,老大!」
聽完了王詡吼出的解釋,一臉不信之色的瑪里苟斯,閉目沉思了起來,似乎,他有什麼什麼手段,可以看到離這裡幾百萬公里遠的爆炸現場。
大概過了半分鐘,就在王詡不耐煩的想要開口讓這頭老龍讓開時,瑪里苟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一臉的怒色也瞬間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好意思的表情,他張開了雙眼,搓弄著雙手,沉吟了起來,似乎想要向王詡道歉。
王詡一臉鄙視的看著瑪里苟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在王詡看來,這頭遠古時代就存在的藍龍,少說也活了幾百萬年了吧,甚至可以說,從洛倫世界存在的第一天開始,就有他了,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是個智慧通天,成熟無比的智者才對,可是,現實真殘酷,他表現的跟個神志不全的小孩兒一樣,一會兒喜,一會兒怒的。
瞟著眼前這頭算是最老巨龍的瑪里苟斯,王詡不禁有些擔心,他盤算,如果連活了這麼久的巨龍都只有這種程度的智慧的話,那麼,位於幽暗森林北部的刻痕谷地內的龍族,能不能扛得住惡魔族的入侵吶,估計,連蒂耶魯那種智商堪憂的惡魔大統領,都夠讓龍族悲慘的喝一壺的了。
「抱歉啊,」猶豫了一會兒后,藍龍瑪里苟斯小聲開口道歉道:「我看到了,皇宮的廢墟里,真的沒有一名死人,你真的沒殺人。」
「您知道就好,那麼,您忙,我們還有事兒,先走了!」王詡不想再跟大腦發育不全的瑪里苟斯糾纏下去了,在打了聲招呼后,也不等瑪里苟斯回答,直接領著妮露三女,繞過了瑪里苟斯,抬腳就走。
猛的,瑪里苟斯再次詭異的出現在了王詡四人前進的路上,並且,他微微皺眉,大聲問道:「你為什麼要炸毀聖堂王國的皇宮?」
「哎……」看著再次突然擋在身前的藍龍瑪里苟斯,王詡四人再次停下了腳步,王詡也頹然的垂下了頭,沒好氣的回答道:「我們和聖堂王國的皇族有仇,要報仇,為了小懲大誡,所以炸掉皇宮,但是,我們不想濫殺無辜,所以,才會趁著皇宮裡沒人動手的。」
「這麼說,你是在利用我了,」瑪里苟斯擰著額頭低語道:「你們早已知道我的龍鱗能把人傳送到梵洛斯城去,所以,你們故意利用我龍鱗的傳送能力,達到報仇的目的的,對吧?」
一聽藍龍瑪里苟斯說出的這句話,王詡驚訝的抬起了腦袋,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原本,王詡以為,這頭老龍是個幼稚的傻瓜呢,沒想到,他竟然是個頗有些智慧的人物,還懂得判斷推理呢。
而且,王詡也有點兒疑惑了,眼前這老傢伙一會兒表現的聰明,一會兒又像個孩子般天真,他到底是精神分裂呢,還是故意表現成這樣耍自己呢。
為了得到答案,王詡試探性的對著藍龍瑪里苟斯說了一句:「我們在梵洛斯城遇到了你的一個熟人,他正找你呢,你趕緊去看看吧。」
「胡說,你想打發走我,對吧?」藍龍瑪里苟斯低聲回了王詡一句。
得到了這個回答,王詡也就試探出了結果,原來,這頭老龍真的是在耍自己呀,他一會兒表現出精明的性格,一會兒又裝瘋賣傻,目的就是在故意隱藏他的真實性格,他真是多此一舉呀,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打算去了解他,他折騰了這麼半天,累的半死,屁用都沒起到。
「既然您知道了,那我就明說了,我們不待見您,也不想與您多糾纏,我們還有很多事兒,忙不過來了,您看哪兒涼快,您去哪兒就行了。」王詡一臉不爽的直接開口明說了。
「不行,你拿走了我的寶貝龍鱗,必須還我!」瑪里苟斯不愧是裝瘋賣傻的行家,瞬間,他就又想到了一個糾纏王詡的理由。
「我早說沒看到您的龍鱗了,不信,您感受一下,我想,您應該已經發現,龍鱗不在我身上。」王詡本來不準備跟他繼續廢話了,打算直接硬闖過去的。
後來一想,不行,眼前這位老哥,不但擁有幾百萬年深不可測的修為,自己四人加起來,都不夠人家一根手指殺的,而且,這位老哥還掌握著詭譎異常的空間魔法能力,性格又這麼怪異,如果不讓他主動離開,說不定,他會利用那種詭異的空間魔法能力,偷窺自己的。
「你已經親口說了,是你弄丟我的龍鱗的,而我的龍鱗是無價之寶,那麼,」藍龍瑪里苟斯陰陰的一笑,低語道:「為了償還我的損失,我還有一件事兒需要你幫忙,你必須幫我做……」(未完待續。) 「那您給我點兒時間,我幫您找找,好吧,」王詡微微翹起左側嘴角,帶著不屑的語氣,回了藍龍瑪里苟斯一句,「至於幫忙之類的話,您還是別說了,不可能!」
剛聽完王詡的回答,藍龍瑪里苟斯就立刻愣在了當場,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盤算了半天,才計劃出的逼王詡就範的絕招,竟然被他一句話就給破解掉了。
此刻,藍龍瑪里苟斯渾身都覺得很不爽,有種使出了千鈞之力,卻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而且,那些棉花似乎還是泡在糞水中的棉花,弄的自己滿身都是惡臭之氣。
看著身前表情糾結,似乎有點兒手忙腳亂的藍龍瑪里苟斯,王詡暗暗的冷笑了一下,心說:切,別看你活的比我還要久,見過的東西也比我多,可是,要想訛詐我,你還差的很遠呢,去練練吧,再練個幾百萬年,也許還有成功的機會。
「我找到您的龍鱗后通知您啊!」低聲跟藍龍瑪里苟斯打了句招呼后,王詡朝著一臉嬌笑的扎娜使了個眼色,看懂王詡意思的她,立刻召喚出了自己的巨型亡靈蝙蝠,接著,王詡四人馬上就站到了巨型亡靈蝙蝠的背上,巨型亡靈蝙蝠瞬間起飛,急速的朝著宿營地飛去,只留下藍龍瑪里苟斯,依舊獃獃的望著在夜色下逐漸遠去、越變越小的巨型亡靈蝙蝠。
猛的,藍龍瑪里苟斯的眼神變了,由剛剛的迷茫變成了冷峻,他學著王詡的表情,微微翹起了左側的嘴角,接著,他輕輕的點了點,然後,他的身影像薄霧一般,慢慢的,被湖面吹來的冷風給扭曲起來,最終,消散掉了。
此刻,乘坐巨型亡靈蝙蝠往回飛的王詡四人,正在聊著剛剛發生的事兒。
「差點兒就被那老傢伙給訛上了,我真替你捏一把汗,」阿芙拉心有餘悸的搖頭說道,漸漸的,她似乎已經以王詡女人的身份自居了,「你知道那老傢伙想要你做什麼嗎?」
「他的目的不難猜,」王詡眯了眯眼,看著遠處鎖煙湖的方向,回答道:「既然他被泰坦族離去時凄涼的背影給折磨了十幾萬年,那場景已經成為了他的心裡障礙了,那麼,無論泰坦族離去的原因是什麼,他都會去尋找泰坦族如今所在的那個世界的。」
「那我就不懂了,」妮露微微搖了搖頭,很乾脆的問道:「他的空間魔法能力和空間法陣的製造技巧遠在我們之上,那麼,他為何要找你幫忙?」
「我猜,也許,他的空間魔法能力,的確在我和扎娜之上,可是,」王詡抬手抓著下巴,語氣不太肯定的回答道:「在空間法陣的製造技藝上,他可能只是一名門外漢!」
王詡的回答,說的妮露三女一愣,尤其是扎娜,她直接蹙眉嬌聲問道:「這不可能啊,如果他是一名空間法陣的門外漢,那麼,他怎麼可能在一片龍鱗之上雕刻出那麼繁複的超級傳送陣的?」
「我猜,那枚藍色龍鱗上的那片無比繁複的法陣,不是瑪里苟斯刻的,是泰坦族的法陣高手給他刻的,也可能是,他過去雇傭了一名泰坦族的法陣師幫他刻的,理由是,」王詡低聲猜測道:「平時不會隨便現身的他,在發現我弄丟了那枚龍鱗后,竟然直接現身了,表情還那麼緊張,儘管他很擅長裝瘋賣傻,可是,初次出現就呈現在他臉上的驚訝表情,應該不是裝的吧。」
「你真弄丟了那枚龍鱗?」阿芙拉還是不太相信謹慎如王詡的人,會把到手的神物給弄丟了。
「嗯,哎……」王詡嘆了口氣,把那具曾經裝著那枚藍色龍鱗的煉金木偶給掏了出來,放在了巨型亡靈蝙蝠的背上,「本來,是裝在它的胸腔里的,我一打開它的胸腔,龍鱗就不見了。」
秘密始終是秘密,王詡是永遠不會說出,那枚藍色龍鱗已經成為了自己的一條技能樹這個事實的,與其編造一些繁雜無比的謊言來掩飾那枚龍鱗的去向,未來被人識破,不如直接就說丟了,這麼說的可信性會更高一點。
低頭看著那具長的像小猴子一般的煉金木偶,看著它那像一扇小窗子一樣朝著兩邊打開的胸腔,看著胸前內刻著的粉紅色的陣法線條,妮露三女同時不解的搖了搖頭。
「沒事兒,我想,那老傢伙還會來找我們的,既然他對泰坦族的去向這麼執著,那麼,」扎娜嬌聲低語道:「在發現別人幫不到他的情況下,他會堅信只有時空之子能幫到他,他會回來找你的,那時,我們再從他手中要一枚龍鱗就行了,我相信,他不止讓泰坦族幫他刻了一枚龍鱗而已。」
「好主意!」王詡點頭輕嘆道。
其實,王詡早就想到這個辦法了,可是,由於他沒對自己的女人說實話,心裡略有些愧疚,所以,他暫時心虛的沒敢開口說話,而現在,既然扎娜幫自己把該說的給說了,那麼,王詡果斷的點頭開口表示贊同。
就在這時,巨型亡靈蝙蝠飛到了魔方形石台宿營地上空了,王詡四人發現,原本早該這一時刻睡去的宿營者們,全都站在石台邊緣處,看著遠方。
要知道,這會兒,已經到了半夜三點鐘了,在這種本該夜深人靜的時刻,三四千人卻從各自的帳篷里跑出來看風景,這種場景,也真夠詭異的。
在巨型亡靈蝙蝠還沒落到宿營地區域上時,王詡四人順著那些人目光的方向,扭頭看向了西北方,那是鎖煙湖的方向。
只見,原本月明星稀的夜空,被濃濃的雲層所籠罩住了,一個小時前還平靜無波,彷彿鏡面一般的湖面,完全被濃濃的水霧所籠罩住了。
看著遠方鎖煙湖的景象,王詡明白,這才是在夜色下,鎖煙湖該有的景色,看來,藍龍瑪里苟斯,已經把籠罩整座鎖煙湖的幻術結界給解開了。
僅僅是這種景色的改變,還不足以達到讓千人圍觀的場面,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極端詭異的場面,是因為,在水霧之上的夜空中,神奇的漂浮著一座閃著幽幽綠光的空中城堡……(未完待續。) 覆蓋著廣袤鎖煙湖區域的水汽,被銀色的月光,染成了一片片數之不盡的、亮閃閃的美麗光點,在掠過湖面的微風的搖曳下,那些光點,在蒼穹與湖面之間,輕柔的擺動著,合在一起,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白色火焰。
瀰漫著綠色幽光的巨型城堡,漂浮在了那片亮晶晶的「火焰」之上,就像一座隨著熱氣而晃動著的漂亮壁爐一樣。
在王詡四人一臉詫異的盯著那座城堡時,巨型亡靈蝙蝠落到了平台上,隨即,它就消失了。
詭異的是,平台上的所有人,好像都被那座彷彿海市蜃樓般的空中城堡給迷惑住了,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去關注王詡他們的回歸,甚至,連一直在巴結王詡的那些貝克家族的貴族老爺們,也都站在平台邊緣,仰頭看著遠處半空中的巨型城堡,「嗚嗚泱泱……」的聊著什麼。
王詡他們也走到了宿營地平台的邊緣處,仰頭眺望著那座浮空的城堡,觀察了半天,王詡才真正的看清楚,那是一座什麼樣的城堡。
只見,被朦朧的水汽搖曳著的,是一座大概十幾層樓的巨型城堡,城堡的城牆是由翠綠色的長方體石塊壘成的,城牆上的那些石塊,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就像是一塊塊巨大的翡翠一般。
城堡的佔地面積不是很大,大概僅有半座足球場的樣子,裡面的建築也不多,在朦朧的水汽之中,隱隱約約能看到,城堡里只有一座高大的拱頂大殿,大殿的四角上,有四座圓型尖頂的瞭望塔,僅此而已,城堡里好像沒有什麼其它的建築了。
儘管空中城堡內的建築不多,可是,絕對不能說它樸素,因為,整座城堡中,到處都是雕像,城牆上、窗檯邊、房頂上、房檐邊,等等地方,全都是雕像。
更令人感到詫異的是,空中城堡中的所有雕像,似乎只有一個主題,那就是巨龍,有騰飛姿態的巨龍雕像,有雙腳站立揚天大吼姿態的巨龍雕像,有窩在地上雙翅包裹著身體的巨龍雕像,有正在噴火的巨龍雕像,甚至還有……
「哼,哼,哼……」看著城堡中的那些雕像,王詡用鼻音哼了幾聲,在哼聲吸引了妮露三女的注意后,王詡苦笑著低聲說道:「我還以為瑪里苟斯只是一位僅有一種心理疾病的老傢伙呢,原來,不止一種,他不但有心理障礙,還是個自戀狂,你們看看那些巨龍雕像,一頭頭的都長的一個德行,我敢保證,現出原形的瑪里苟斯,長的就是那樣的。」
聽完了王詡的話,妮露三女再次轉頭望向了半空中的城堡,在一個個的對比完那些長的一模一樣的巨龍雕像后,妮露三女同時不懷好意的輕笑了起來,而且,她們全都默默的點了點頭,顯然,她們非常認同王詡的觀點。
「瑪里苟斯為什麼要收起了幻術結界,顯出他的空中城堡呢?」笑過後,扎娜微蹙眉心的扭頭看著王詡,小聲問了一句。
「不知道,估計是發神經了吧,」王詡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接著,他在沉吟了片刻后,低聲胡說道:「也許,他是想給那些希望屠龍的勇士們一個屠龍的機會吧,否則,他也不會讓空中城堡這種老掉牙的東西重現於世了,萬一那座城堡真的掉下來,肯定被摔的連渣都不剩了,哼哼……」
邊說,王詡邊開始思考,算了下自己到底有多少種武器,能把那座空中城堡給打下來,最後一統計,王詡驚訝的發現,自己至少有一兩百種武器,可以把那座空中城堡給弄下來,算著算著,王詡就有種真想去把它打下來的衝動了。
「聽你的意思,」阿芙拉扭頭看著王詡,小聲問道:「你會製造空中城堡?」
「別說是空中城堡了,就算是建造空中城市也不是很難。」王詡低聲回了阿芙拉一句,語氣很平和,似乎並不是在吹牛,「在地精族不斷進化的防空武器之下,所謂的空中城市,不過就是飛行的棺材而已嘛。」
「也不能這麼說,」垂目想了想后,阿芙拉反駁道:「飛的高點兒不就行了嘛,地精族的防空武器是有一定的射程的,高出射程範圍,就安全了。」
「拜託,你以為地精們是傻瓜呀,你飛高點兒,它們不會也拿著防空武器上天呀,那樣,你還不是成為它們的靶子,」撇了撇右側嘴角,王詡一臉不屑的低聲說道:「那些空中城堡看起來的確挺威風的,其實,一文不值,倒貼我錢,我也不會去建造那種一碰就碎的爛東西的。」
聽完了王詡的這段話,阿芙拉徹底懂了,她明白了,空中城堡的確就是一種華而不實的東西,被淘汰也是應該的。
「天空中的目標越大,死的越慘,這是這幾千年來屢見不鮮的事兒,我看,那座空中城堡也撐不了多久,總有些傻瓜有著屠龍的野心的,那時……」王詡一邊輕輕的搖著頭,一邊低聲補充了一句。
就在這時,只聽,「咚……」的一聲悶響,只見,一顆亮銀色的大火球,拖著一道長長的火焰尾巴,從遠處空中城堡的屋頂飛出,直衝天際。
飛了大概上百米后,在「轟……」的一聲巨響下,亮銀色火球在空中炸開了,炸出了一片七彩的火花,七彩的火花急速的向著四面八方散開,在飛行了一會兒后,又再次炸開,炸出了漫天炫目斑斕的光團。
「哇,好美呀!」妮露脆聲讚歎了一句。
聽到了妮露的讚歎后,阿芙拉和扎娜也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們三人看向遠處煙火的目光中,全是期待的情緒,很明顯,她們希望瑪里苟斯的煙火秀繼續進行,希望能看到更多更漂亮的煙花。
與妮露三女不同,此刻的王詡卻一臉嚴肅的皺起了眉頭,他實在是看不明白,好端端的,瑪里苟斯放什麼煙花呀,難道是他瘋了,還是那些煙花是一種信號彈,他在呼喚什麼人呢?
就在王詡大開腦洞的思考著瑪里苟斯放煙花的目的時,一陣颶風從空中城堡內湧出,幾秒鐘,就把城堡下面的朦朧水汽給吹散了。
只見,一道數百米高的水晶階梯,一頭連著湖岸,一頭連著空中城堡的大門。
就在眾人驚訝於那道高到不可思議的水晶階梯時,又有一朵煙花在空中炸開了,緊接著,煙花炸出的白色火焰,在空中亮出了一排閃動著豪光的文字,經久不息的燃燒著……(未完待續。) 豪光萬丈的火焰,在半空中持續的燃燒著,驚走了夜空里正在覓食的飛鳥,招來了飛鳥們一聲聲抗議的嘶鳴,火焰似乎要燒穿蒼穹一般,驅散了遮擋著殘月臉頰的陰雲,剎那間,整個天地,鋪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芒,也不知,這些像寒霜一樣的光芒,是來自月光,還是來自那慘白的火光呢?
隨著火焰的持續燃燒,由火焰所組成的幾排豎著的文字,也變的越來越明顯了,所有站在平台邊緣處看熱鬧的宿營者們,仰望著天空,一邊「嘰嘰咋咋……」的議論著,一邊小聲的讀出了那些文字:
「瑪里苟斯敬告天下的勇士們,我的手中有些來自遠古的謎團,需要精通空間魔法的高手與我一同解密,若有所得,必然分享其奧秘,同時,我會奉上來自龍族的重寶。」
「高明……」深吸了口氣,王詡輕輕的吧唧了一下嘴,接著,緩緩的點頭稱讚了瑪里苟斯一句。
明白王詡為何要稱讚瑪里苟斯的扎娜,也跟著輕輕的點了下頭,很明顯,她的觀點和王詡是一致的。
「高明在哪裡?」阿芙拉扭頭看著王詡,輕聲問了一句,這也是妮露想問的。
於是,在聽到阿芙拉幫自己問出了這個問題后,妮露也緩緩的扭頭看著王詡,眼中湧出的,全是好奇的目光。
「你想想啊,現在,藍龍瑪里苟斯最需要的,就是尋找強大的空間魔法師,來幫他建造可以跨越不空世界的跨界傳送陣,」王詡低聲回答道:「如果他親自去尋找,那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了,再加上有些高水平的空間魔法師,隱居在某些不為人知的地方,很難找的,所以……」
頓了頓,王詡抬眼瞟了一下半空中的那幾豎排由火焰文字組成的邀請函,輕嘆道:「不如直接發出尋找強大空間魔法師的邀請函,並許下重酬,讓那些自認為水平很高或者對龍族重寶很有興趣的空間魔法師,自己找上門去,這樣做,不是事半功倍嘛。」
「嗯,果然很高明……」聽完王詡的話,妮露搶在阿芙拉表態前,開口脆聲稱讚了一句,而阿芙拉,只能輕輕撅嘴點頭,表達了和妮露相同的意見。
就在王詡準備和自己的女「幕僚」扎娜研究一下,瑪里苟斯這麼做能達到目的的可能性有多高時,披著一身雪白色皮氅、蒙著一條鑲著寶石的象牙白色面巾、扣著一頂布滿蕾絲邊的粉紅色兜帽的貓族公主安琪拉,踏著如假包換的「貓步」,伴隨著她身上鈴鐺震動的「叮咚……」聲,走到了王詡旁邊。
跟在貓族公主安琪拉身後的,還有十幾名貓族侍女,在安琪拉打了個手勢后,那些侍女瞭然的向後退了五六米遠,顯然,侍女們明白,公主要和那名精靈王子談些很機密的事情,那些事兒,是自己不能也不該聽到的。
儘管貓族侍女們退了很遠,可是,她們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安琪拉,她們的手也都按在各自腰間的銀色雕花劍柄上,準備隨時保護可能遇到危險的公主。
目光冷淡的掃了一圈圍在王詡旁邊的妮露三女后,貓族公主安琪拉明知故問道:「吉莉兒呢?」
王詡還沒回答呢,阿芙拉冷冷的上下打量了一遍第一次見到的安琪拉,接著,斜眼瞟著王詡,操著一口充滿了醋意的語調,質問道:「你新的女人?」
「是啊,」王詡還沒回答,這回,是扎娜幫他開口了,甚至,扎娜也帶著濃濃的醋意,補充了一句:「你看他多博愛,見一個愛一個!」
「不是……」王詡淡淡的一笑,用無所謂的語氣給阿芙拉介紹道:「這位是貓族的公主——安琪拉。」
接著,王詡又用同樣的語氣,給安琪拉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精靈族的大貴族阿芙拉女士。」
一聽自己的身份才是大貴族,而眼前那位身高還不到自己胸口的貓女,竟然有著公主的身份,阿芙拉心裡的醋意更濃了,於是,她開口諷刺道:「貓族不都是以部落的形式存在的嗎,連國家都沒有,哪來的公主啊,是冒牌的吧,你別被騙了!」
一聽阿芙拉說的話,一看她那滿臉醋意的表情,感受著她那滿是嫉妒之情的語調,王詡哭笑不得的抬手抓了抓自己的下巴,瞬間想出了一套安撫阿芙拉的說辭,低聲對她說道:「安琪拉是我的生意夥伴,我和她之間有筆大生意,我可是非常討厭被人攪黃了生意的。」
監視了王詡二十年的阿芙拉,深知王詡對財富的態度,以及對破壞他生意的人有多討厭,於是,在聽完王詡對安琪拉身份的重新定義后,阿芙拉憤恨的橫了王詡一眼,微微的撅起了嘴,不再繼續諷刺安琪拉了。
挑釁似的瞟了阿芙拉一眼后,安琪拉再次開口問王詡道:「吉莉兒呢?」
發覺安琪拉的挑釁目光,又用餘光瞟到了阿芙拉被氣的鼓起的臉頰,王詡心說:看來,這貓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千萬別粘上他,否則,自己的三宮六院,就別想有安生的那一天了。
「吉莉兒在搭帳篷。」王詡語氣冷淡的回答了安琪拉一句。
「為什麼讓她去搭帳篷,為什麼不是她們去搭?」邊說,安琪拉邊掃了一眼妮露三女,顯然,安琪拉來找王詡的目的,就是為了替自己最愛的侍女出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