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一個好人，但那東西對一個廚修的吸引力太大了，足夠讓一個廚修殺人。哎~我為什麼是個好人吶。」傑的話讓人莫名其妙，他走早陸凡的前面，忽然又轉頭說道：「看來你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要不然你會這麼冷靜，可惜我是個好人，要完成遺囑又想得到那東西，只能向你提出廚伐了。」
對於傑的回答，雖然很怪異但也在情理之中，陸凡沒有再問什麼，不過傑提出的廚伐的附加條件讓陸凡有點頭疼，必須要用從佗城買來現成的食材，這才有了之前，陸凡被人坑的一幕。
一隻雲雞就算是野生的在市場上也就二、三個金幣，人工養殖的會更加便宜只有十幾銀幣，而在這裡直接漲了十倍，有點欺負人感覺，但他只能捏鼻子認了。
再說傑，嘴上說著要完成遺囑，卻不將東西交給他，以此強迫陸凡跟他進行廚伐。
「佗城的各位兄弟姐妹們，今天是除夕，過了這一夜又是新的一年，讓我們……，還接下來又有一對人要解決他們的恩怨，他們方式就是…廚！伐！」一個穿著西服，拿著話筒出現在陸凡和傑的中間。
老式的有線話筒，一根黑黑的線從元斗場的一個角落，三個嶄新的喇叭掛在元斗場的三個方位，勉強讓全場的人都能聽見他的聲音。
就這樣簡陋的設施，在很多地方不多見，陸凡在國都的元斗場都不多見。
「嗯？有好戲看，你欠我銀幣的事情我待會跟你算賬。」
「王大娘，你說那個年輕人怎麼那麼眼熟……他是佗城的我知道，我就覺得眼熟，他對面的小孩我一看就能看出是外面來的。」
「說好了，明年你的生意要分我一部分，不準反悔……廚伐？怎麼還有一個小孩，不會才剛一級吧，看不上。」
「小子你是幾級廚修啊？！」
主持人的一嗓子，元斗場的所有人注意力轉移到站著的兩個人的身上，來佗城的冒險者很少有像陸凡這樣的少年，到元斗場來更是少之又少，所有人慢慢開始好奇陸凡等級，很多人不客氣的喊出來。
「剛一級。」主持人的目光也向陸凡看去，陸凡猶豫了一會，說道。一旁的傑嘴角微微一翹並沒有說破。
「那這位呢？」主持人並沒有忘了傑，他彎眉一笑，伸出兩個手指道：「已經停到二級好年了，我想明年就應該到三級了吧。」
主持人聽了，先吃驚的張大嘴巴，然後猶豫了一會對著所有人喊道：「聽見沒有是一個準三級廚修的比賽，明年就三級了，距離明年還有幾天，一天，不，一天不到，讓我們見證一個準三級廚修在二級的最後一場對決吧。」
說完主持人就走到台下去了，傑從頭到尾並沒有反駁他的話，讓陸凡心中一突，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說自己是一級，傑可能沉淫在二級的時間並不短，這次料理他至少會出一道二級料理，如果自己拿一級料理來應對……
「那個小孩到底幾級啊，主持人也不說。」
「聽前面的說是一級，另一個是二級，這場廚伐沒看頭。」
「是誰挑戰誰，要那個青年人提出來的，不是欺負人嗎？」
「誰知道，可能是那小孩不自量力吧…好像也沒限制料理的級別，看來小孩子輸定了。」
「怎麼樣，是不是後悔沒說時候~」傑眼中帶嘲笑的看著陸凡說道。
「有什麼後悔的，一級料理照樣贏你。」陸凡硬著頭皮說道，「只是有一樣食材佗城沒有，有點麻煩。」
「一樣食材？只要不是主料，隨便你。」傑聽見陸凡說用一級料理能戰勝他，心中大笑陸凡狂妄，開口說道。
剛說完陸凡就從儲物空間中倒出一堆，成拳頭大紅色的青紅果。每個都比一般的青紅果要大，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不同，讓傑奇怪，這就是陸凡的所說的少的那一樣料理。
「好了，有了這個就算是齊了……嘗嘗，超級甜。」陸凡手上抓這一個青紅果就滿意的掂量一下，發現一字排開后多出了幾個，切開了一個，自己留一般，然後扔給傑一般。
在開始製作料理后，傑發現陸凡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呢一樣了，充滿了自信，全身籠罩一層迷霧讓他看不清他在想什麼，做什麼，自卑憂慮糾結，這些低級廚修經常會出現的情緒在他身上都沒有，像早晨的陽光，散發著奇特的魅力。
不在去理會陸凡，傑怕在研究他的情緒下去，自己的自信先崩潰。看看手上剛才隨手接過來的青紅果，一個奇怪的現象引起了他的注意。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關鍵。」輕輕一擠壓，青紅果的截面上；流下濃稠的汁液，如同蜂蜜一樣，輕輕用手指一蘸，放入嘴中，強烈的甜味幾乎掩蓋住了果香味，讓傑嘴角一皺，明白了這青紅果的特別。
「陸凡，你這料理……真要做一級的。」傑想要在提醒一下陸凡，這次廚伐的評委可不是一群小姑娘，不可能接受太甜的食物，但在看見陸凡轉過來的神態的時候，他幾乎能預料到他的下一句話必定是『沒關係，我有辦法。在問是什麼辦法，就像現的自己愚蠢了，不自覺的換了一句話。 「所有的食材都是一級的。」陸凡很大膽的將自己的所有食材展示給傑看，這是廚伐中廚修很少會這樣做的行為。
陸凡給傑看完他的食材后，開始著手準備他的食材，洋溢在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彷彿料理本身就是一場遊戲，他沒有任何的負擔。
而越是這樣傑越是琢磨不透，他也開始準備他的食材，但心中第一次感覺到了不能掌控任何事情的無力感，這於他每次料理前，要洞察對方行為的習慣不服。不過他也不是沒有任何的準備，這次料理註定要輸的人還是陸凡。
傑用手輕輕的撫摸沙漠巨蟹的尾蟄，眼睛轉瞬而逝一絲寒光。
沙漠巨蟹，二級劇毒元獸，生活在沙漠中心地帶，以沙子之下隱藏的小動物為食，在極度寒冷的環境下，能暫停身體所有技能，保持假死狀態，長達一兩年之就，味道帶著一絲獨特的咸腥，致命弱點位於，尾蟄最下面兩塊背甲中，至於是那一塊，隨便找兩隻沙漠巨蟹也不一定不同或相同。
「青紅果？！還真是好東西，這麼大個頭的在佗城可不多見。」
「再大個也不過是一級元果，目前沒見到二級食材，看來真的是一級廚修。沒勁~」
「那就看那個二級廚修，說是准三級還真沒有吹牛，連沙漠巨蟹都敢動，那東西處理不好可是會死人的，沙漠巨蟹的毒囊可不在尾巴不，而是在靠近心臟的位子。」
「你怎麼那麼清楚？我認出將你了，你就是那個不要命的，每天帶著別人往蠍子窩裡鑽的傢伙。」
「噓~低調點，我也不想，我都混口飯吃，要是沒有我，佗城能有那麼多沙漠巨蟹賣嗎？」
「別帶佗城人都那些地方就行，你玩你自己命我管不著。」
賣陸凡雲雞的八子胡男子在看台上引起一下波騷動，後來很快就平息了，誰也不知道，他在不經意見和傑眼神的對視，就像誰也不知道傑是如何去除沙漠巨蟹的毒囊一樣。
「現在都兩位選手都開始動手了，也許大家沒聽到，我來再說一次，這位年輕的一級廚修說要用一級料理挑站另一位選手的二級料理，這是他的狂妄自大，還真有絕世手段。」主持人注意力從觀眾席上轉移回來后，感覺氣氛有點冷，於是放出話到。
而他的這句話並沒有他想要的效果，觀眾台上多是小聲的碎於，並沒有太多的起鬨聲。因為在八子胡的說明下，有人對這次的廚伐產生了新的想法。
陸凡的料理食材顯而易見是一些常見的食材，全放在一起煮一不會有什麼事情，而傑卻恰恰相反，用的極其不好處理的沙漠巨蟹，一種很處理的毒囊的元獸，只要破一點毒囊，整道料理做出來就說是廢了。
所有人並不認為陸凡一定會輸，但勝負的關鍵卻在傑能不能處理好沙漠巨蟹，將他的料理完美，不，完整做出來就好了，沒有人認為一到一級料理能戰勝二級料理，以前沒有未來也不會有，這和不同等級給品嘗者帶來的念有關，也有一部分元氣滋養人體帶來一種類似高|潮的愉悅感有關。
一個小時后~
「好，我的沙漠綠洲完成。」在主持人在不斷的活躍氣氛，準備將注意力轉移到陸凡那邊的時候，傑這邊忽然喊道。
「什麼完成了，光沙漠巨蟹完全肢解就要半小時多吧，這麼短的時間能完成什麼好料理？」
「看看不就知道了…（靠近看台邊緣）…好像是海鮮粥的做法，原來他在處理巨蟹的時候，一直在煮粥。」
「海鮮粥？！這種東西我家孩子都會做，這就是二級廚修的實力，還不如那個小孩，感覺他料理挺麻煩的，烤架都拿出來了。」
「只要沙漠巨蟹處理的好，就算是海鮮粥一樣比任何一級料理強。」
見到傑的人料理多數人棄之以鼻，隨後又有不少人認同他的做法，對方的一級料理應戰二級料理，他用最簡單的二級料理對付也沒什麼不妥，甚至還能從一定意義上羞辱對方的不自量力。
「那麼就請我們元斗場的守護神們上場……對了元斗場天頂能隔絕大多數元獸對元氣的感應，所以大家可以放心食用，用用擔心吃到一半，腦袋被從天而降的元獸摘了。」主持人將在入口一直在等候的五個三級元氣戰士喊過來，在他們走過來的時候，還不忘開個小玩笑。
在場的觀眾很給面的轟然大笑，這一點長住在佗城的他們當然知道，元斗場的上面看上去沒有什麼東西，實際上有一塊能抵禦五級元獸全力一擊的玻璃，這他們才敢將從廚修手中得來的大量帶有元氣的東西在這裡售賣，而不用擔心附近諸如禿毛鷹等元獸的襲擊。
當然平時他分散在佗城各個地方，元氣沒有這麼濃郁，也不會有元獸感應到元過來襲擊，或者路過幾隻也被元氣戰士殺死在城牆之外。
有五個人會作為評委來品嘗傑和陸凡料理，這個傑已經提前和陸凡說了，所有陸凡的烤架有五個，在傑完成料理的時候，陸凡還蹲在五個烤架前，看著火候。
在廚修開始料理以後了，不能打擾他的料理，這是廚修之間默契的規定，傑在除了完成料理的時候，喊了一句后，並沒有來到陸凡的灶台給他在做提示，而是將自己料理端到五個元氣戰士的面前，給他們準備了五個碗，但並沒有打開粥鍋的蓋子。
「要開始嗎？」在廚伐過程中，只要有一方完成了料理，他就能先讓評委進行品嘗，但傑卻不急，笑道：「我的料理還沒有達到最佳使用時間，可以再等等他。」
不少佗城的老人都稱讚傑有氣度，也沒有注意到他嘴角的一絲微笑，就算知道了也以為是感謝別人對他的誇獎。
在又等了半個小時后，陸凡料理也終於好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抱著五個土糰子就走了過來，讓被海鮮粥饞了許久的五個元氣戰士直皺眉頭。
「這是什麼，你準備給我吃土嗎？」五個人中身形微胖的元氣戰士脾氣最火爆，見陸凡拿上來的東西，不滿的喊出來，其他四個人沒有說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管是什麼樣的料理，你的料理這就算做完了吧。」傑看著五個土糰子，感覺沒有表面那簡單，但他也沒有多問，在別人看來這是對對手的尊敬，在他心中卻是有必勝的把握。
「幾位守護神先從我的料理開始吧。」見陸凡點頭后，傑將他的裝有海鮮粥的鍋揭起來，元斗場中午的太陽照在光潔的粥表面上，反射出旋麗奪目的色澤。
雖然是海鮮粥的做法，實際上這粥裡面沒有任何的海，不能算是嚴格的海鮮粥，但是不能否認它獨特的香味就像像海鮮粥一樣，裡面加了佗城旁邊小沙漠中特有的礦石粉，有一種風沙的味道，更多的是沙漠巨蟹的肉香，和沙漠針葉蔥，刺鼻的辛辣，不過對五個口味偏重的元氣戰士來說正好受用。
微胖的元氣戰士先等不急，拿起大湯勺在給自己舀了一碗粥很沒象形，噗呲噗嗤大口吃起來。
放了一段時間的粥並沒有因為溫度流失味道發生了什麼改變，反而很燙但又能咽下去的溫度，讓人吃下去后，全身充滿熱氣，在身體中不斷肚餓遊走，最後從毛孔中噴涌而出，舒服的不行。
這是一道很適合在冬天吃暖身體的料理。
其他的四個人並沒有他吃的這麼凶，不過開始的小心翼翼，也轉變成大口大口的吞咽，轉眼一鍋沙漠巨蟹版海鮮粥，就這樣沒了。
「黃土礦，沙漠巨蟹，針葉蔥，黃酒，海鹽……還有最後一樣岩石菇。」陸凡皺皺鼻子就將傑料理所用的食材全部說說出來，除了一樣沙漠巨蟹，沒有一樣是能上級的食材。
啪啪~
「恭喜你全部說中了，你要不要也來一碗。」傑說完，從鍋子下面的一個小碗，端到陸凡的面前。
「好，我總覺得少了什麼……是念，我能看見一片沙漠和近在眼前的綠洲，但這一切都太模糊了。」一口粥下去，陸凡能夠想象到這料理原本要表達的念，但『看』不見。
不等陸凡細想，五個元氣戰士放下粥碗，長出了一口氣，微胖的元氣戰士大聲喊道：「爽！就是不點不夠分……這個怎麼吃？」
幾個元氣戰士左右打量桌上的五個土糰子，拿起來聞聞沒有一絲的香味，還有點燙手，讓他們趕緊放下。
「沒有實體化的念，但你不能否認，它是二級料理不是嗎？」傑拿出料理剩下的沙漠巨蟹的尾蟄說道，」料理食材本身佔六成，剩下的四成才是我們廚修發揮的空間，一級料理不可能戰勝二級料理。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的土疙瘩裡面是什麼。」
「很快你就能見到了……還有沒見過不代表沒有，一級食材也有超越二級料理的一天。」說完這些話后陸凡拿出一把普通的厚背刀已經到了放料理的桌子前.
站在他的身後，沉默的看著他，心中暗暗都嘲笑，陸凡的無知，在五個人先吃的料理后，這場廚伐就結束了，他已經贏了。
「讓你們久等了，這到料理有一個特殊的名字，叫五鳳成祥，你們現在看見的是五個鳳凰蛋。」陸凡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五個精緻的碗來，每個碗上印著不同姿態飛舞的金鳥鳳凰，是他和洛蘭在國都逛夜市的時候一起挑的，洛蘭那裡也有一套，他的是鳳，洛蘭的是凰。
「名字是挺好聽的，碗也漂亮，但不要以為這樣這個土糰子放在碗上就是鳳凰蛋了，真是扯淡。」又是那個微胖元氣戰士說道，伸手一個『土糰子』放在精緻的瓷碗上，粗陋和精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陸凡並沒幽對這個元氣戰士的行為生氣，轉身對主持人問道：「能不能將元斗場的天頂關上，我想這樣效果更好一點。」
「這…可是可以，但是…」主持人似乎有什麼隱情沒有說來，微胖元氣戰士是急脾氣，直接開口道：「元斗場的天頂是我們負責的，給你關是上也可以，過後要是你的料理不能讓我滿意，不要怪老子欺負小孩子。」
說完胖戰士帶個一個他身邊的高瘦的元氣戰士，快步向看台下面的一個小門走去，不久傳來鐵鏈轉動聲音，和雄厚的要喝聲，天頂傳來石頭之間摩擦的聲音，慢慢關上。
「要人來拉天頂？」陸凡看出了天頂是能活動的，卻不知道還要人力來拉這件事情。
「有什麼奇怪的，現在大型的機械那個不是用元氣戰士或者與元獸，電機帶不動這麼重的東西。」主持人奇怪的看了陸凡一樣，這是常識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不是還有蒸汽內燃（機）……算了當我什麼都沒問。」當提到另外幾種發動機的時候，主持人眼神中帶著疑惑，陸凡果斷終止了對話，這些東西他在國都和學院的書中也沒有看到提到過，整個世界的科技在這一塊好像出現了斷層。
在持續十分鐘的磨石聲中，元斗場的天頂被完全的關上，特殊的介面設計，沒有讓一絲光線進入元斗場，就在元斗場看台上的人自發的幫忙將所有晚上才用火把點上，他們很多人都在元斗場兼職過，對元斗場裡面設施再熟悉不過。 「這個小孩想幹什麼，忽然關天頂幹什麼。」
「不知道，等會就應該見分曉了。」
「我艹，誰摸老娘的屁股…」
「不是我~」
「哈哈~」
無數把火把被點燃，將元斗場點綴的如同白晝，新年味十足，但會不會太明亮了。主持人問陸凡要不要將火把滅掉一些，陸凡搖搖頭說這樣正好。
「小子這會，你還有什麼要求，我就直接將你扔出這個元斗場。」微胖的元氣戰士回來的時候，上身的衣服已經不見了，光這膀子，雄健的肌肉還跳動，皮膚因為體內奔騰的血液變的漲紅，滾滾熱氣升騰而起。
「沒有了，是時候見證鳳凰出生了~」陸凡搖搖頭，自信的一笑，用刀尖在每個土糰子上上一戳，五聲響亮的鳳鳴響徹元斗場，所有在看台上的人，不為之一驚，紛紛擠到看台邊上上想看看發生什麼事情，那五聲清脆悠揚的鳳鳴是從哪裡來的。
被陸凡在頂端戳出小孔，不斷噴出大量的熱氣，鳳鳴從清脆慢慢轉變的低沉，彷彿鳳凰，在不斷的飛進。五個元氣戰士都看愣了，土糰子中藏有熱氣很好做到，但這五聲鳳鳴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還沒有玩，陸凡用力在桌子上一拍，五個土糰子受到桌子的反作用力，翻滾地飛到空中，氣鳴聲也隨著它們的翻飛，不斷變話，就像五隻仙鳳在空中相互嬉戲，此時桌子上方已經被凝而不散的水蒸汽所籠罩，火把的火光映照下朦朧中真有火紅的鳳凰在期間飛舞一般。
厚背刀刀影一閃，五個土糰子應聲而破，發生蛋殼龜裂的聲音，五團鮮紅色的湯水，垂直落下，陸凡飛快的出手，將它們接住，每一碗升騰起滾滾熱氣，與蒸氣團相連，當蒸氣團緩緩散去后，氣團中的仙鳳隨著氣團鑽進了五個碗里，而此時回蕩元斗場的鳳鳴才漸漸消失。
「好香~」
「好甜~」
「帶著一絲咸鮮的雞肉味，這是年夜飯的味道。」
當蒸汽消散的時候，它並沒有消失，反而分散到元斗場的各個角落，無論看台上，還是在元斗場中心擺攤的商販，聞到它的味道紛紛咽口水，其中婦女眼冒精光，平時她們就愛吃一些甜食，男人們也想嘗嘗這帶有神奇色彩的料理。
「把你介紹給朱雀那傢伙，他一定會很高興。」陸凡在將五碗料理擺再五個人面前的時候，一直沒有動靜青龍忽然出聲到，語氣中帶著酸溜溜的味道。
「前天我做火龍出海的時候，你怎麼不醒~」陸凡頭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哈~那時候我還在睡覺吧，不過一說明你做的還過關沒有驚醒我。」青龍一邊打著嗨起一邊說道。
這陸凡還能說什麼，青龍什麼時候睡覺，什麼時候醒都不和他打招呼，能怪他嗎？
「嗯我大老遠就問到誘人的香味了，嗯？過年了嗎，一睡覺醒來又過年了，明天就是2116年了嗎？」在陸凡擺好最後一碗料理的時候，料理的香味包圍了五個元氣戰士，五個人迫不及待的去拿筷子，想一嘗這料理的味道，那怕他們剛才還嫌棄這料理醜陋的外面，那怕他們中沒有一個人喜歡吃甜的，但他們就是想吃。可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讓他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筷子，集體轉身行禮。
「廚祖好~」
「廚祖？」陸凡有點好奇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元斗場的老人，發虛皆白，鬍子稀疏而又細長，已經垂到胸口一下，張嘴能看見他大門牙缺了一口，一張蒼老的臉卻總感覺到他在笑，雙眼也精神十足，看上沒有多少威嚴，甚至還有一點滑稽。
就這樣的一個老頭，當他出想的時候，全場的居民都在向他行禮，包括五個元氣戰士，包括即將晉級的傑。
「該死，這個老不死怎麼醒了。」傑見到了佗城中最不想見的人，心中暗罵道，但表面卻彬彬有禮面帶微笑。
「你們都低著頭幹嘛，我知道今年是過年，大家做自己的事情去，熱鬧起來不要管我這老不死的，我就起來吃口東西，接著可能就是再去睡覺，哈哈~」老人樂呵呵和在場的所有人打招呼，轉眼就走到了長桌的一邊，五個元氣戰士分分讓位。
「不用，我一個人一碗就夠了。」廚祖臉上看上去很蒼老，但一雙手卻像三十歲的中年人一樣，一看就是一雙被精心包養的廚師的手。
此時他端著陸凡料理，主持人走過來小聲的說道：「太祖，您不是說可能要睡十年再醒嗎？現在才過了五年，這樣對的身體沒關係嗎？」
「啊？這不是2115年的除夕嗎，哎人老了記性就差了，沒事能吃好吃的就行，我巴不得年年除夕醒來個一兩天。」祖廚呵呵笑道，拿起筷子，張口就將一個塊裹著紅艷醬汁的雞肉塊放入嘴中。
「沒想到這個傢伙沒有死，看來玄武那個傢伙的龜息湯還真有奇效。」陸凡觀察著場上詭異的局勢的時候，青龍忽然道。
陸凡問青龍你認識他？青龍說出了一件他震驚的話，「這小傢伙跟你的前任混過一段時間，我對他有印象，走的時候哭的跟只鼻涕蟲一樣，這已經是一萬年前的事情了。」
一萬年？睡十年？龜息術？難道這個廚祖依靠睡覺來延長自己的壽命？就陸凡所知，廚修每提升一級，就像元獸進化一樣，生命等級也會提升，壽命也會延長，傳說中的七級廚修，能活千年之久，三級以後很少有廚修是壽命到頭而老死的。
「廚祖七級了嗎？」陸凡好奇的問道，廚祖的身上沒有一絲的元氣波動，比普通人還要普通人，這是陸凡第一個看不出深淺的人，就算催眠過他的傑，陸凡也能一眼看出他身上的元氣值。
「沒有，還只是六級，七級以後會被食聖殿帶走……一個麻煩的組織。」青龍說完這句話后，陸凡再叫它，得了一個這樣一句：「睡覺去了，不要吵我，那個小傢伙來找你了。」
青龍再次拋下陸凡繼續宅在龍紋裡面睡覺，廚祖已經走到陸凡的身邊，一雙看似尋常的手，像千鈞重鎚一樣落在他的肩膀上，感覺下一刻肩膀就要碎掉一樣。 「入口，甜味濃厚，不喜歡吃甜的人應該很膩口，你這料理中加了黃酒和適量的醋，酒香醉人，醋酸開胃，讓人忍不住多吃了幾口，這樣也就到這為止了，可沒有想到真正的秘密在這雲雞肉中，在重重甜的包裹中，他卻是咸，還有這入口即化的口感，混合湯汁中的酸甜，簡介美妙…咳，還算不錯，小兄弟，你叫什麼？」廚祖到陸凡的身邊，先對他的料理評價了一翻，直接了當大問起了陸凡名字，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他。
「承蒙前輩的誇獎，我叫陸凡，是雲天學院的學生。」陸凡尊敬的說道，很奇怪廚祖手剛拍上來的時候痛的要命，等他收回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疼痛彷彿剛才都是他的幻覺一樣。
「雲天學院的學生啊…嗯，這我就不和那個老鬼搶徒孫了，不然他回來還不拆了我的這一身的老骨頭。」廚祖收起他炯炯有神的眼神，喃喃說道。
